开始掉,“这点事?你为了这点事搭上你的一辈子,你靠嫁人改了户籍,望舟是能读书了,可你要受苦受累,下半辈子要被钱财困住,我不甘心。孟春倒是不忧心钱财,但他的后代也就这个样了,一眼看得到头,儿子孙子都是地位低贱的商人,我也不甘心。”

望舟要是没出息,她替孟青发愁,望舟要是有出息,她又为孟春不甘。

“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要想太多。”孟青把望舟塞给孟母,说:“快给你外婆擦擦眼泪。”

孟母自己擦干眼泪,她搂着外孙,说:“我知道你主意多,你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搬进城里住,没有生计,你跟女婿来店里帮忙,我私下给你们拿钱。”

“娘,你是不是干腰了?”孟青突然问,“你多久没来月事了?”

孟母老脸一红,她斥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孟青盯着她不作声。

“有三个月没来,估计是到干腰的年纪了。”孟母压低声音说,她之前还担心是怀上了,吓得偷偷摸摸去医馆看大夫。

孟青明白了,这是更年期到了,多愁善感。

“你别多想了,我以后不会回乡种地的。”孟青透露。

孟母顿时大喜,“你有主意了?”

“有个想法,但实施很难,需要机遇。”孟青说。

“什么机遇?你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孟母高兴地问。

孟青思索着没吭声。

“不能让我知道?”孟母皱眉。

“也不是,就是比较难,你知道了你跟着操心,要是办不成,你也失望。”孟青是筹谋着以后杜悯做官了,她借他的势办个纸扎私塾,靠收徒赚钱,但这种私塾能不能办下来不好说。

“反正你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孟青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姐,娘,有客来。”孟春在屋外喊。

孟春是在坊外遇见杜悯的,见他一直在坊外徘徊,而他又有急事要回来,这才出面带他进来。

“你一直在坊外磨蹭什么?”孟春问。

杜悯干巴巴地笑两声。

“谁来了?”孟青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