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抱他出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前院,鸡圈里没人,驴棚里也没人。
望舟“啊”一声,又指着大门要出去。
“姐!望舟要出去找他爹呀,这可怎么办?”孟春大声问。
孟青洗洗手,她走出来接过胖墩,说:“你爹回去了,过几天就来了。”
望舟固执地还指着大门要出去。
孟青和孟春只能抱他出去。
“他估计以为我姐夫去给他三叔送饭还没回来。”孟春说。
孟青点头,她笑道:“也不知道你姐夫想不想望舟,夜里不会捂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吧。”
孟春大笑,“以我姐夫的性子,这事还真有可能。”
“姐,前两天我姐夫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跟杜悯发生矛盾了?”他好奇地打听。
“你猜到了?他把杜悯打了一顿,手上的伤是杜悯挠的。”孟青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她没瞒孟春,说:“杜悯吃油了心,试探着说他要是成亲了,就把望舟过继给他,我跟你姐夫能入商籍放开手做生意。”
“做他娘的青天白日梦,他当望舟是我姐夫?没人心疼没人爱,能胡乱送人。”孟春气得破口大骂,他越想越气,气得使劲踹石头,“太气人了,气得我想请人套麻袋揍他。姐,我们明天去找他,我非要骂他一顿。”
望舟低头看他舅舅,孟青顺势把胖墩递给孟春抱。
“不用找他,他会上门来道歉的。”孟青算着杜悯手里的钱用不了多久,她是不会去给他送钱的,以他的聪明劲,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说】
明晚八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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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 第三十八章
天彻底黑透,孟青和孟春带着望舟回家,孟父孟母也还没睡,四个人陪孩子玩一整个时辰,让他顾不上想起他爹。直到他在孟青怀里睡着了,一家人才各回各的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望舟醒来还在找人,直到天黑,他还是没看见杜黎的身影,这才意识到他爹不见了。他当即就扯开嗓子哭,抽抽嗒嗒哭小半个时辰,眼泪哭干,哭累了睡着了才消停。
这种日子持续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望舟像是突然接受了生活中少一个人的事实,也或许忘了,他睡醒不再寻找杜黎。
孟青松了口气,又不免心疼,她苦笑着说:“杜黎没来长住之前,我担心望舟不认识他,跟他没感情。现在望舟会认人了,我又担心他们父子俩感情太深,以后他隔个几天来一次,他一走望舟又要哭。”
孟母也心疼,但她更心疼自己的女儿,她担心孟青会因为心疼孩子要带孩子回杜家跟杜黎团聚,她出言说:“孩子两三岁前记不住事,你看望舟这不就快忘记他爹了,到时候女婿来一趟也住不久,估计当天来当天走,父子俩没多深的感情,望舟不会再哭。就是哭也没事,时间长也就习惯了。反正你别回去,趁还能住在娘家,你舒坦几年。”
“没想过要回去。”孟青摇头。
“你脑子清明就好。”孟母说,她长叹一声,苦恼道:“种庄稼是苦力活儿,我实在不想看你耗在田地里当个农妇蹉跎日子,我想留你跟女婿长久地住在城里,可整夜整夜地想也想不出出路。这朝廷也是,怎么就不允许商人读书科举呢?商人怎么就低贱了?我们每年交的户税和商税可比农家交的赋税重,农家汉子要服徭役,我们商人也要服徭役。”
孟青“嘘”一声,“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道理都是权贵们说的。”
孟母心里憋屈,她沉默着不再说话,抬手擦一下眼睛。
“怎么还哭了?这点事也值得你掉眼泪?”孟青惊讶。
她一说,孟母的眼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