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梳理线索时,却忽的瞪大了双眸,他刷的站了起来,手里的笔惊得落到?了地上。
他猛然回想起昨日去见?启帝时,对方那双手正?如越无端口中所言的“病态的白”!
画卷上那淡淡的香味又传了过来,顾雍整个人都几乎惊得跳了起来,手脚俱凉。
是了!这香味是昨日在面见?启帝时,他在殿内闻到?的!
顾雍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画,对着一旁的下属急声道:“驸马呢?快把驸马请来!”
他捏着手中的画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长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那双锐利的眼眸看向越无端,顾雍笑道:“你小子,刚来大理寺就给我找了桩大事。”
顾雍捏紧了手里的画卷,心砰砰直跳。多少年了,多少年没遇到?过这么让他振奋的案子了。
驸马陆远很快就被带了上来,他本就没犯下什么错,此次入狱也只是为了陪公主。此时,他身着一身白色长衫,映着这大理寺内幽深的黑瓦,更显得君子如玉,没有堕了探花郎的名头。
“顾大人安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远嘴角噙笑,简单行了个礼。
顾雍瞧了他一眼,忽而大笑着道:“你这头老狐狸,别?打马虎眼了,赶紧坐下,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说着,他一使眼色,屋内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越无端正?打算也退出去时,陆远忽然开了口,他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你也坐下吧。”
得到?顾雍首肯,越无端这才垂眸坐了下去。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内只剩下顾雍,陆远和越无端三人。
至此,被号称启帝即位后最传奇的一个案子,终于露出了其冰山一角。
陆远坐下后,气?定神闲道:“顾大人这么急着找我,想来是瑶儿那幅画送到?了。”
顾雍想起越无端方才所说的话,关于乐瑶出逃那段,虽是轻轻带过,却也让听?的人心惊胆战,此时听?陆远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口气?也不自觉重了些:“驸马这话倒是轻巧,郡主为了送这幅画,可吃了不少苦头。”
陆远脸上的笑停滞了一瞬,却还是无奈地摇头笑道:“瑶儿被我们保护得太好了,吃些苦头也是应当的。再说,她是我的女儿,我相信她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幅装腔作势的模样。”顾雍冷嗤了一声,接着展开画卷,问道:“所以我想问问驸马,你可知道这画上香味的来历?”
“自是知晓。”陆远点了点头。
顿了顿,那双温润的眼眸缓缓移向越无端,让后者一下子提起了心神。
陆远瞧着越无端那张与?那人相似的面容,忽而露出了怅惋的笑。
“不过我想,此香,想必大理正?会比我更加清楚。”
越无端坐直了身躯,对于陆远脸上那股似笑非笑,又运筹帷幄的笑,他本能地蹙起了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