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端的娘是个寡妇,前不久刚被抬进了静安侯府的门!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更别说这寡妇还攀附上了京城里的高门大户,那可?是静安侯府, 不说侯爷和当今有着同窗之谊,就说先夫人那也是护国将军的嫡次女, 皇后的胞妹,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
可?听旁人说, 这小书生?的娘, 竟然进了侯府的门?!
刹那间, 众人的脸色皆变了,再?看越无端的眼?神也带了些?恶意的揣测。
“原本还觉得这小郎君还挺俊俏的, 啧啧啧, 谁能想到有个这么能耐的娘呢。”
“谁说不是呢, 你?想想, 静安侯自先夫人死去后,可?有出去拈花惹草过?没有吧, 京城多少?闺秀想嫁给他呢,可?你?看侯爷谁也不要。现在倒好, 要了个给过人的寡妇,当真是……哈哈,不可?说,不可?说啊。”
四周讥讽的言论零零碎碎,一刻不停传到越无端的耳朵里,他不自觉捏紧了隐在长袖下的双手。
这样的言论,从小到大,越无端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更难听的话他也都?听过。
可?他只能忍耐。
他没有功勋,没有官职,没有地?位,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这一条母亲给予的生?命。
在这勋贵遍地?的京城,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寡妇的儿子。
纷杂的言论在耳边嗡嗡作?响,紧握的双手又悄然松开了,越无端莫名觉得有些?荒唐。
这就是他想要效忠的朝廷吗?
蓦地?,一声高亢的嗓音打破了这纷乱的场面。
“都?让让,让让,别挡着我家世子的路。”
眼?尖的人一眼?瞧见说话人乃是静安侯府的小厮,连忙分出道路,避让开来。那些?说闲话的人也大多闭紧双嘴,低垂着头,催促着同伴一同离开了。
越无端拧着眉望向一边,只见人群自发让开的道路中间,那曾让他骨血都?冷彻的男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对方靠在椅背上,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四周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