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妹妹她从小到?大, 娇生惯养惯了, 可从没吃过?什么苦”

听到?此?处, 淳于达好笑着打断他, “皇子殿下这话可就说岔了。若某娶了公?主,自然?敬之?爱之?, 让她做草原上的木萨。”

此?言一出,便是方才面?露反对之?色的重臣也稍稍缓了脸色。不过?是一个女人, 和大夏的百年基业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若真能得到?良驹与锐器,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淳于皇子出身高贵,与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倒也相配。”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这话说来可就诛心了,公?主尚未及笈,生的花容月貌,淳于达既是而立的年纪,又长着张鞋拔子脸,实在是寒碜到?了极点。

坐在一旁的端和县主翘着腿坐在那里,狠狠拧了下自家夫君的大腿,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瞧瞧,这便是你?们男人,恶心得紧。”

天子坐在首座,四下皆是达官显贵,沈随云便是平日里再散漫,此?时也不敢表露出分毫,只能凑在端和县主耳边小声说着好话。

忽然?,他就叫自己那个坐没坐相的儿子站了起来,长腿一迈,已经走了出去。

沈临渊先给英帝行了个礼,接着转而望向淳于达等人。

“是你?!”拓跋魁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张脸他永远不会忘记,就是这个人,害得他丢了面?子!

英帝瞧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疑惑道:“长岳认识他们吗?”

沈临渊笑着摇了摇头:“意外,意外而已。”

一旁的太监附在英帝耳边小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帝王恍然?大悟地眯起了眼,不知沈临渊在此?时站出来是有何用?意。

于是,他问道:“长岳对淳于皇子方才所说那话,有什么见解吗?”

沈临渊轻啧两声,无奈地耸了耸肩:“陛下可真是为难我了,若问我这京城中,哪处的花酒最好喝,哪处的姑娘最美,我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敢在天子面?前?称我,天子却不动怒,足可见沈长岳这人有多得帝心。

“方才淳于皇子说的话,我啊,可真是不懂了。”说着,他便摇着折扇,挡住半个下巴,只露出一双狡黠的双眼。

“只不过?……”他顿了顿,眼眸一转,望向拓跋魁,最后定格在他手里的匕首上:“我倒是对拓跋勇士手里的匕首,很感兴趣。”

“正巧,我前?几日得了柄宝剑,实在手痒得紧,想和拓跋勇士比试一二。”说着,他收起折扇,跪倒在地,“还请陛下首肯。”

沈临渊这一打岔,看似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却将先前?那令人沉闷的话题一扫而空了。

不管对方是不是有意为之?,英帝都?满意极了,便是要他嫁出女儿,也不该在这种被他人牵着鼻子走的情况下,做出选择。

沈临渊这番举止,实在熨帖得紧。英帝龙心大悦,抚掌大笑,再度坐了回去。

“朕便依你?,只刀剑无眼,小心着些,点到?为止即可。”

“谢陛下。”沈临渊站起身,他拍了拍手,不多时,便有一位小太监拿了柄长剑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可不管怎么望,那剑瞧上去都?朴实无华极了,瞧不出任何不同?。要说唯一有些不同?的,那便是这剑柄上挂了枚兔子形状的剑坠,好似还刻了什么字,隔得远了,有些瞧不真切。

旁人都?在心中暗嘲:沈长岳这花花公?子倒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剑上还挂只兔子。

拓跋魁方才听沈临渊那么一说,原以为对方会拿出什么宝物,可如今他仔细瞧了又瞧,不过?是柄再寻常不见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