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众人,口中又称着陛下万岁,也将面前的酒给饮了。
这时?,那日镜湖边的中年男人慢慢站了起来,行了个礼,嘴角勾起一抹笑?,端起酒杯,朗声道:“大夏的皇帝陛下果然?豪爽,某也敬陛下一杯!不过眼前这酒杯却是小了些,某这个莽汉倒是不太习惯……”说着,他竟是将手中的杯盏随手掷到了地上。
随着杯盏落地发?出的嘭的一声,英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淳于达接过拓跋魁递来的酒壶,咬开酒塞,随口吐掉,接着便仰起头,咚咚咚将手里的那坛酒给饮尽了。
末了,他擦了擦嘴,一双鹰眼如炬,意有所?指道:“那日听传胪大人说,大夏朝地大物博,某今日算见识到了。便是方才某喝的那一坛酒,也比草原上的烈酒更让人回味无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番话说的,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满座皆静,坐在首位的英帝,望着对方眼底,几乎溢于言表的狼子野心,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声,说:“淳于皇子过誉了,不知几位来我?大夏朝有何贵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几乎是一瞬间便猜到了对方是谁,三十而立的年纪,又是这般猖狂傲慢,正是那位弑兄毒父,手握权柄的北狄二皇子。
这样的人,倒是有些胆量,就带了几个人,竟敢来到大夏的地盘,也不怕有来无回!
淳于达迈开步子,走到中央,他随意行了个礼,道:“某今日来,自是为了与大夏的皇帝陛下修永世之好。”
说着,他拍了拍手。
登时?,拓跋魁也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天子面前露出锐器是大不敬,几个朝中老臣已是脸色一板,呵斥道:“大胆!陛下面前,尔等竟然?如此?失礼!”
“不过是为了献伟大的大夏皇帝,献上某的心意罢了。”淳于达觑了他们一眼,轻描淡写道。
英帝脸色不善地挥了挥手,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淳于达,沉声道:“那朕便看?看?淳于皇子的心、意。”在说到心意二字时?,他刻意加重了福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
“您不会?失望的。”淳于达笑?着,他转身面向拓跋魁,从腰间的挎包里抽出一块厚重的铁板,接着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动?手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场众人见此?情形,俱是冷笑?着摇了摇头。唯独当?日在镜湖边,见过那只射穿铜壶的箭矢的人,一下子拧起了眉峰。
这淳于皇子怕不是魔症了,难不成,他要?用这匕首去?划破这么厚的铁板?这怎么可?能?
然?而,接下来,那些觉得是天方夜谭的人们全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只见拓跋魁握着手中的匕首,轻轻一划,那铁板上便露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刹那间,满场寂静。
淳于达勾起自得的笑?,又将铁板举得更高,高声道:“再来!”
“是!”拓跋魁暴喝一声,单手使力,用力一划,那厚重的铁板竟是被斩成了两瓣!
“很好。”淳于达满意地笑?了,他随手将两块铁板丢在地上,这才定定地看?向英帝,道:“这便是某要?献给陛下的礼物了,不知您还满意?”
铁板落地,发?出重重的声响,那巨大的声响都在告诉众人,它是块货真价实,毫不掺假的铁块,也在告诉所?有人:拓跋魁手里握着的那枚匕首,是真真正正削铁如泥的利器!
一时?之间,所?有人再看?向北狄人的目光都变了。
曾经?,那个被他们一直瞧不起的蛮荒部族,什么时?候,竟然?有这等利器了?!
若是他们用这技术,造出武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