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教导的是对四书五经的讲解, 他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波动,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讲课机器, 如同他这个人,冷得高?不可攀, 生生地将?外人隔绝在了外边。
不给人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 越风清讲得太快了。在这丁班里, 仍在认真听讲的无非是些?寒门子弟,他们自小就?没有过优秀的资源, 全凭天赋与勤奋才?考上了青山书院, 骨子里就?带着一股自负。
这样的人, 最是要让他看见成果, 若慢一些?了,便会似导火线, 将?整个和平的假象冲破。
余光瞥见一个眉头已经紧紧皱起的学子,沈临渊的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 接着懒洋洋地叫了声:“师兄啊,我没听懂。”
那?声师兄叫得格外婉转,拖长的尾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越风清没来由的便想到了昨日见到的那?幅场景,浑身?一僵,却还是抿了抿唇,问道:“何处?”
沈临渊将?书翻得哗哗响,无奈摊手:“一处也不懂啊。”
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像一阵风,吹散了原本焦灼的气氛,乔安一时没憋住,捂着嘴小声笑?了起来。
她好奇地瞧着沈临渊,心道:这人倒是和旁的那?些?富家子弟都不一样。
“要不师兄你再说一遍?”沈临渊托着腮,真诚建议道。
越风清:“……”
最后,越风清还是耐着性?子又讲了一遍。这次,不知是为了照顾沈临渊还是怎的,他有意识放慢了一些?速度。
上午的后半段,整个课堂几乎成了沈临渊的个人秀。只要是越风清讲完一句,他便不厌其烦地懒懒道:“不懂。”“不会。”“再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