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口头定下的婚约不作数,甚至庆幸两家还好没有那么正式定下婚约。

魏国公夫人面色也不大好看,甩袖离去。

两家结亲不成,反结仇。

魏国公府也不是个低调的性子,此前就到处传两府要结成姻亲,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羡慕那魏五小姐。

等魏国公府五小姐身患顽疾的消息传开后,京中小姐们只感概她是遭了满汴京闺秀的怨毒和咒骂,才变成了这样。

可后来流言竟慢慢演变成了永宁世子克妻,前头克死了未婚妻和未婚妻的祖父,现在就连即将与他定亲的女子都会被克。

当年与太祖一同打天下的勋贵,多数变成了只有个爵位的空架子,唯有这永宁侯府还如日中天。

特别这永宁世子,自武宁九年高中探花后,就有少年天才之名,才学出众也就算了,跟着圣上秋狝围猎,也能拔得头筹,进入官场后,仕途更是通达,深得圣上赏识。

门庭显贵,后辈出色,汴京中眼红的人家不在少数。

可偏偏楚既白本人又无懈可击,世人也只能那克妻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来中伤他。

听到流言时,崔夫人气得心肝疼,再不肯与这魏国公府来往。

为了这事,崔夫人连着几日,心情都不好。

虽然崔夫人并不信什么克妻,但儿子的婚事三番五次出现波折,她也起了去寺里拜拜的想法,而且之前侄女身体不好,每年年末她都会带着侄女去宝禅寺里清修几日,顺带捐一笔香油钱。

如今出了这事,今年干脆提前去了,崔夫人当即叫了丫鬟去栖梧院传信收拾行李。

崔夫人的人来时,安今正在屋里画扇面。

虽然已经入冬,但上好的银丝碳在屋里烧着,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也不会觉得砚冰手僵。

往年年节,府中关系好的小辈都会互送年礼,如今香玉出嫁了,世子表哥又从歙州回来了,也只能和他互送了。

寻常女儿家的绣品,香囊什么的,过于暧昧,安今见楚既白习惯腰间别扇,就打算给他亲手做个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