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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佐一哆嗦,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祝鸢,随即收回视线,安静站在她身边。
整个厂房很空旷,却没有因为多了几辆车那么多人的缘故,而热闹起来,反而气氛冷凝,比外面的寒风更凛冽。
“盛总急什么,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跟祝鸢说话呢,有你什么事?”
裴凌将露出袖扣的袖子放下,爱惜地抚了抚袖口,一副生怕袖扣会掉了似的。
光线略显昏暗的厂房,盛聿的手伸进大衣口袋,掏出烟盒和打火机,他稍稍低头点了一支烟。
烟雾从他咬着烟嘴的地方溢出,飘散开,堪堪遮住阴沉的眉眼。
“这么珍惜,就别戴出来碍眼了。”
他夹着烟,抬了一下眸终于看了一眼被吊在梁下的宁初,“把人放了。”
祝鸢的胸口顿闷,他还是想放了宁初。她缓缓攥紧手指,强压下不受控制的情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