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看了一眼她紧握的手,目光沉了几分,扫向盛聿身后的保镖,“就带了这么点人,盛总就想从我手底下抢人?”

盛聿带来的人不多,和裴凌的比起来只有一半。

“试试不就知道了。”盛聿的眼底铺开一层厉色。

他夹着烟,烟灰抖落,零星撒在皮鞋上。

周围裴凌的保镖团团围上来,盛聿的保镖按兵不动。

裴凌抬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停下来。

随后他坐回到椅子上,翘着腿,“不过你跟我在这抢来抢去的有什么意义,宁初是我送给祝鸢的回礼,现在她任凭祝鸢处置。你想把她带走,也得先问问祝鸢的意思。”

一道冰冷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落在身上。

祝鸢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握着手,沉着冷静地说:“裴二爷说得对,事情要分先来后到,聿少在我后面来的,怎么也得等我收拾完了宁初才能把人带走。”

“先来后到?”盛聿咬着这四个字。

祝鸢没搭理他,往前走,从裴凌的保镖手中接过吊着宁初的那条麻绳的另一端。

她的力气当然比不过一个大男人,也拉不动宁初一个大活人。

当然她也是存了心的,故意松开麻绳,让宁初自由落体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肉体砸在粗糙水泥地的声音,隐约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宁初嘴里堵着的东西在身体砸落的一瞬间掉出来。

她闷哼一声之后转为断断续续的哀嚎声。

在场的男人心头皆是一震。

女人狠起来那是真狠,难怪有人用蛇蝎美人来形容女人。

然而还不等宁初缓一口气,祝鸢冲上去,对着她的脸连扇十几下,直到宁初的鼻子流出血。

她蜷缩着身子颤抖,想骂祝鸢,却被一口血水糊住咽喉,发不出声音。

整个过程,裴凌的人自然不会阻拦,盛聿的人没有接收到命令也不会阻拦,任凭祝鸢发泄怒气,看着并不像是来救宁初的。

祝鸢甩了甩酸痛的手,脸上怒意未消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裴凌,旋即转身往外走。

特地绕过盛聿。

“喂,祝鸢!”身后裴凌喊她的名字。

祝鸢脚步一顿。

“你不是说我长得这么好看,穿衬衫一定会很好看吗?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还说!

没完没了了是吧!

祝鸢从早餐到现在,心里攒着一团火怎么也消不下去,裴凌还一个劲地拱火。

她生生压住怒气,却怎么也压不住,回头看着裴凌穿着西装的帅气逼人的样子,余光瞥见那一边的盛聿,火气更大了。

“穿得很好,下次别穿了!”

祝鸢说完,大步往门外走,全然不顾裴凌冷下来的脸。

恩佐紧跟在祝鸢身后,从司徒身边经过的时候,佯装没看到司徒的眼神示意,他是陪祝小姐来的,当然要保护祝小姐了。

祝鸢越走越快,恩佐担心她摔了,本想替聿少解释一下,又怕自己越解释越说不清,索性不提那些事,“您慢点,昨天下雨,路滑。”

外面下着毛毛细雨。

恩佐想拉住祝鸢,但他敏锐听见身后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不同车型,启动时的声音不尽相同。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恩佐收回想要拉祝鸢的手,生怕晚一点被人砍了手。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宾利在旁边停下。

后面五辆保镖车一字排开,挡住裴凌的人。

恩佐想了想,走上前去,挡住祝鸢的路,眼神示意她往左边看。

祝鸢被迫停下来,左边那辆车的车窗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