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大学都还没毕业,未来还有更光明的前程,而不是摧毁在这种男人手里。

司危眸色转冷,修长的腿跨进病房,居高临下的看着时母仿佛看着一个濒死之人:“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

“如果不是我送她过来,大晚上她路上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时母脸色骤然煞白,紧握着拳头否认:“不可能,茵茵不可能出事……”

“女士,您也这么大年纪了,这就是你担心一个人该做的事?让她大半夜不休息为装病的你操劳?”司危薄唇勾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他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他只要一想到时茵刚才那煞白担忧的小哭脸,心也莫名揪成了一团。

今天在学校他就看出她母亲对自己有意见,所以听到出事他第一反应就怀疑是装的。

“我……司总,你就行行好,别动茵茵行不行?”时母放软了态度,神态也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司危动了动唇,想到时茵不想让母亲知道他们的关系,皱眉拿了根烟在手中:“她现在跟公司签了合同,在还清钱之前要一直在那上班。”

他不想再看到那小姑娘的悲伤样子,还是没有把合约真正内容告知。

时母松了口气,下床与他对视:“今天的事我做的不对,但以后我们会尽快把钱还你。”

“所以,请你远离她。”

保护自己孩子,时母是下了决心的。

司危漆黑的眸中翻涌着浓烈暴风雪,静静看了时母好一会,还是在话说出来前离开病房,免得这老家伙气到,那小姑娘又找自己哭。

转身后,他性感好看的唇勾着嘲讽,从容点了烟走入无边夜色。

笑话,他现在这么迷恋时茵的身体,怎么可能放手?

可就在他离开后,时母难受的捂着心口,连连后退,眼里满是对时茵的心疼和自己无能为力的难受:“两个孩子我一个都护不住……”

忽的,她急促的大口呼吸后,真的晕了过去。

等时茵回来后,就发现母亲倒在地上,蓦地红了眼赶紧跑过去扶起来:“妈,出什么事了……”

她不是还晕在床上吗?怎么突然倒在地板上了?

见司危已经不见,时茵不得不想是不是他做了些什么,柔弱好看的小脸一片迷茫惶恐。

是因为让他送自己过来,所以他把气撒到母亲身上了?

不,应该不可能,司律师不是那么禽兽的人。

“病人没什么大碍,刚才是情绪过激才晕过去,你注意这段时间不要让她受刺激了。”很快,医生的诊断结果出来。

时茵愣住,睁大了湿漉漉的眸看着病床上的时母:“情绪过激??”

刚才只有司律师在这里,他按理不会跟母亲吵起来……

正想着,时茵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唇瓣再无血色:“该不会……”

该不会他跟她的合同内容告诉母亲了吧?否则母亲不可能这么激动,甚至晕过去!

思及此,时茵眼眶一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站在时母床边道歉:“对不起妈,我让你失望了。”

目睹亲人被伤害,她像是被逼到绝路的飞鸟,翅膀一点点被人折断,眼里褪去了所有光亮,胸腔持续疼痛窒息。

再也没了逃跑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饿红了眼的野兽,即将把自己蚕食殆尽。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然不怪司律师,他出钱救了阿桓是事实,只是,她也决定不再那么依赖他了。

这件事给她提了个醒,任何人都靠不住,一旦出现分歧,只会让自己在意的人受伤。

这种痛苦到窒息的感受,时茵不想再体会一次。

所以,她决定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