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夜梦回时闪现,带来片刻尖锐的刺痛,随即被更沉重的焦虑淹没。
当他终于风尘仆仆京城洛府时,迎接他的并非父亲的病榻,而是灵堂刺目的白幡。
父亲,那位在严厉教导他忠君报国的男人,终究没能等到他归来。
灵堂肃穆,香烟缭绕,棺椁冰冷。
洛擎川扑跪在棺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喉头滚动着压抑到极致的悲鸣。
母亲在旁人的搀扶下泣不成声,短短数月,她仿佛老了二十岁,鬓角已染霜华。
“川儿……你爹……他走得不甘啊……”母亲颤抖的手抚上棺木,声音嘶哑破碎,“是那曹阉狗!构陷你爹通敌!陛下……陛下竟也信了!收了你爹的兵权,禁足府中……你爹他……他是活活气病、忧愤而亡啊!”
“曹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