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能接受。
更不用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可能还会被激素也好、别的什么东西也好,继续控制着做出奇怪的事。
那样的她,还是她自己吗?
她不是很确定起来。
她没说出口,但盛西庭莫名看懂了,他眼神一动,慢慢笑了。
执起她的手凑到嘴边吻了一下,他柔声告诉她,“月舒,你不要害怕。”
“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始终是你。”
“我爱的并不是那个完美的‘季月舒’,而是每一个在我眼前的鲜活的你。”
“我爱你,并不会因为皮囊的改变而偏移。”
“而且...”说到这里,他发出一声轻笑,拉着她的手往下,“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被你牵引了。”
“现在,你能诚实的向我表达自己的欲望,我真的,非常高兴。”
“从今往后,我希望我们能更加坦诚的面对彼此,好不好?”
看着他诚挚的眼瞳,季月舒慢慢的点了点头,又在下一秒听到他轻声问,“所以宝宝,还想不想要?”
季月舒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诚实的面对自己,她看着他的眼睛,清晰的说了出来,“想。”
“我想的。”
扫墓1 “巧舌如簧。”
季月舒产后三个月, 就已经回了舞团恢复了排练,开始出演一些规模比较小的现代芭蕾舞剧。
见她状态不错,盛西庭打算找个时间, 待她去见周爷爷。
这个机会来的很快。
季月舒复工后首场演出开始的那天, 盛西庭带着安安来了现场, 像两位真正的观众那样沉浸在季月舒带来的精彩演绎中。
现代芭蕾不像古典芭蕾大剧那样耗时长, 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一大一小混在观众里往场外走。
听着一路上兴奋的观众对这场演出的夸赞, 安安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悄悄扯了扯盛西庭的手指, 仰头朝他笑的一脸得意,那生动的小表情好像在说,“我妈妈!厉害吧!”
盛西庭失笑摇头, 牵着一定要自己走路的安安往旁边一拐,去了剧场后台。
自从他们婚后, 盛西庭隔三差五的就要来舞团接季月舒下班, 更不用说她怀孕期间,他更是恨不得将盛氏搬到舞团来守着她办公, 这么高强度的刷脸,导致华芭的人连保洁阿姨都眼熟他了。
守在内部员工通道的人看到这西装革履的父子俩,立马就笑了,一边解开封条,一边夹着声音对安安笑,“安安小宝贝又来接妈妈下班呀?”
安安当然知道别人在逗他, 不过他也不介意,板着一张小脸沉稳的点点头,“是的, 叔叔,安安和爸爸一起来接妈妈回家。”
听他这么说,工作人员才敢抬头去看盛西庭,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拘谨起来,“盛、盛先生。”
他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被盛西庭的目光看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盛西庭牵起安安的手,礼貌的朝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越过他继续往里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工作人员才拍了拍胸口,狠狠的松了口气,继续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而这种情况在进了后台之后变得更加夸张起来。
长的好看又乖巧懂事的安安早就获得了全团的喜爱,他一到,就立马引发了一阵欢呼,飞快的被年轻人们围在了中间,个个都想逗他玩。
对着这群画着各种浓重又格外兴奋的俊男美女们,安安丝毫不怯场,一口一个“漂亮姐姐”“帅气哥哥”的叫着,把没见识的年轻人哄的晕头转向,纷纷掏出自己积攒的小零食争着投喂他。
本来安静祥和的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