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庭深呼吸了好几下, 才控制住自己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虽然没有把车停在原地,但回去的路上,整颗心都在砰砰跳。

欢喜盈满整个胸腔。

听着她和儿童座椅上的安安温温柔柔的一问一答,开车从来都是漫不经心的男人, 这一次却双手紧握住了方向盘, 小心翼翼的控制起车速, 把不长的一段路, 开的又慢又稳。

等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的别墅外, 刚把车停好, 他就飞快的下车, 拉开季月舒那一侧的车门,双臂用力, 直接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在她带着笑的尖叫声里,抱着她在原地旋转了好几圈。

“月舒!我很高兴!非常!”

季月舒的裙摆在半空中如烟霞散开, 一瞬的惊讶过后,笑意迅速爬上心头。

真的很少看到一向游刃有余的盛西庭情绪这么外放的时刻。

她也被他的快乐感染,两个人笑的都很开心。

等最后停下来的时候, 盛西庭将她举过自己头顶, 抬头仰视着她,深黑的眼眸里, 全是她同样带着笑意的倒影, 兴奋的问她,“那我能去看你的演出吗??”

“你放心, 我不会做什么的。”

“只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不明显的紧绷,让季月舒愣了一下后, 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看起来,好像还在担心,她仍在为几年前那次巡演后、更衣室里发生的事而生气。

真是个傻子。

季月舒失笑的摇摇头,毫不犹豫的凑过去,亲了亲他浓黑眉眼,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唧声,“你是家属,当然可以!”

“家属...”盛西庭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眼神里的灼热几乎要将季月舒也一并点燃。

只是一个浅浅的吻怎么足够?

他将季月舒紧紧抱进怀中,低头就想噙住她柔软红唇。

“爸爸。”

一道不满的小奶音从脚下传了过来,打断了他,共同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人一起低头去看,对上安安板起的小脸。

“安安也要举高高。”

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解开了安全座椅,从车上爬了下来,正扯着盛西庭的衣角,气呼呼的质问他,“为什么你和妈妈每次亲亲都不带上我?”

“老是这样忘记安安,安安要生气了!”

盛西庭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他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安安知道,爸爸和妈妈亲亲,大部分时候都是不能带上小孩子?

他轻咳一声,心虚的移开目光,正想说点什么敷衍安安,就听到季月舒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推了推他,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去,然后弯腰抱起安安,亲了亲他的鼓起的小脸蛋,柔声哄他,“没有忘记安安,妈妈最爱安安了。”

作为很好哄的人类幼崽,安安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

盛西庭见状,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唇,但到底忍住了,没说什么,一把将他们两个抱进怀里,大踏步的往屋子里走。

不过那天晚上,季月舒就遭了殃。

被满脸严肃的男人捉住,反反复复的追问了很多遍,她最爱的到底是谁。

季月舒哭的嗓子都哑了,在他狠撞慢抽里,混沌的思绪被一遍遍打碎重组,最后就想被打下了思想烙印般,只会不停的重复

“我最、爱...盛西庭..”

“季月舒最爱...盛西庭...”

等到不管问她什么,她都只会泪水涟涟的重复这两句的时候,盛西庭总算是满意了,他低头亲吻她漉湿眉眼,慢悠悠的夸赞,“真乖。”

但如此乖顺换来的并不是梦寐以求的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