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关心的问。

方玉泽喉咙滚动了两下，紧绷的身体卸下力道，朝后靠在沙发上，他的喘息有些粗重，看着李曜驰近在咫尺的俊脸，深黑的眼睛里含着生理性的泪波，久久没有回答李曜驰的问题。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暖色的光线犹如覆下的一层金纱，笼罩的昏暗又暧昧。

两个人互相对望着，气氛在这一秒忽然变得沉静，耳畔寂的只有彼此喘息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也不知道从谁的身上散发出来。

不一会，伴随着眨眼的动作方玉泽眼中的泪溢了出了，残在眼角，水光晶莹漂亮，李曜驰浅棕的眸色晃了晃，不自觉的抬起手想要擦掉方玉泽眼角的那片碎光。

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手指抬起，却在将要触碰到方玉泽的时候，被方玉泽侧头躲开。

李曜驰的手悬在半空中，望着方玉泽的目光黯了黯。

只见方玉泽侧着头，闭上眼睛，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不过是过了两秒，他再次转过头望着李曜驰时目光已经一如往常般清醒冷冽。

“李总，我很好奇，你对我这么好，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

这句话终于是问了出来......

李曜驰收回了悬着空中的手，双手撑着沙发垂下眼叹了口气，说：“这很难发现吗？我喜欢你，才会对你好。”

方玉泽看着李曜驰沉默了半响，说：“但我不喜欢你。”

这句拒绝的话，方玉泽已经对无数人说过，每一次都是说的决绝又干脆，但今天这是他第一次沉默了几秒，才例行的说了出来。

李曜驰并不意外，也没有因为方玉泽这个答案难过或是愤怒，他点了点头，直起身问方玉泽：“为什么？”

方玉泽说：“没有为什么。”

李曜驰又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我？”

这个问题和方玉泽预想中的不一样。

之前被方玉泽冷硬拒绝过的人，没有人还有胆量敢问后面的问题，因为他们都知道方玉泽没耐心脾气差，肯定不会回答这种啰嗦的问题，可唯有李曜驰还是那么的平和，依旧想要探索方玉泽的感情。

方玉泽没有说话了。

李曜驰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低下头又替方玉泽插开了一瓶新药，他声音低沉的继续问：“或者我换种问法，方总喜欢什么样的人？”

说完李曜驰将那一小瓶药递到了方玉泽身前。

方玉泽没有接过药，也依旧没有说话。

方玉泽活了三十多年，一直以来都是事业为先，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思考感情，被李曜驰这样猝然一问，他难得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是啊，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从未遇见过，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