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两小杯白酒却在方玉泽胃里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方玉泽没吃什么东西,觉得胃里面的酒液烧的难受,他靠在位置上,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李曜驰,声音微哑的让司机快点开车。
吃饭的餐厅距离酒店并不远,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酒店楼下,方玉泽意识清醒,拒绝了小秦的搀扶,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的大门一关上,身上的力道卸下来,胃里就难受的忍不住了,方玉泽扶着墙低下头喘了两口气,单手扯着胸口的领带取下来,随意的扔在柜子上,脚步虚浮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瘫坐下去。
晚上喝得那两杯酒在胃里面来回的翻滚着,虽然不至于让他疼的浑身发抖,也不至于到吃止疼药的程度,但是这种隐隐约约的疼痛也够磨人的,像是有个人拿着锥子一点点的凿着他的胃壁,闷痛的让人心烦。
方玉泽吸了一口冷气,一手撑着沙发扶手,前倾着身子捂着肚子,手掌来回的在肚子上揉。
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正是一阵胃疼袭来,方玉泽没有立刻站起身开门,过了几秒钟后门铃声停了,又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方玉泽不耐的吸了一口气,艰难的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李曜驰,他应该是才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寒意,目光在走廊的顶灯下黑沉微凝,很认真的打量着方玉泽。
方玉泽单手撑着门,忍着身上的不适感问:“李总,又有什么事?”
李曜驰将手里的袋子拿出来,对方玉泽说:“给你买了药。”
方玉泽站的有些撑不住了,他敷衍的说了一句我有药,就想要关上房门。
李曜驰用手肘挡在房门前,对方玉泽说:“这是专门治疗酒后胃部不适的药,你的药箱里没有。”
方玉泽的药箱里全部都是止疼药,确实没有这种药,方玉泽抬手要接,李曜驰却又收回了手,说:“有一种药需要配比,你不会用,我来给你配。”
方玉泽实在是难受,他望了李曜驰几秒,难得没有再嘴硬说自己没事,而是侧过身让李曜驰进来了。
李曜驰一进房间就忙活了起来,他先是给方玉泽冲了一个热水袋,放在方玉泽的肚子上暖着,然后坐在茶几前,将袋子里面的几种药拿了出来,很认真的给方玉泽配药。
李曜驰没有骗方玉泽,那些药的配比果然很麻烦,只见他盘腿坐在茶几前,双手拿着药瓶,对着字体很小的说明书看了半天,一点点的按照说明书上比例配药。
方玉泽靠坐在李曜驰身后的沙发,手捂着肚子上的热水袋,目光无意识的落在李曜驰的背影上,随着李曜驰手上的动作而动。
那么大个子的男人,此时却是背影微弯,很认真的在为方玉泽做这些细致的事情。
房间寂静,只剩下李曜驰摆弄药瓶时发出的叮当声,大约是过了五分钟,李曜驰配好了药,转过身将一个盛着深棕色液体的小药瓶递到了方玉泽的身前。
就连吸管都替方玉泽插好了,李曜驰前倾着身子将药直接喂到了方玉泽的嘴边。
方玉泽看着李曜驰的眼睛,也没多说话,薄唇微张,将那个吸管含在嘴里,棕色的药物顺着吸管被他一口喝了下去。
然而这个药比寻常的药还要苦,方玉泽猝不及防的咽了下去,被苦的直反胃,刚刚入喉的药物翻涌而上,方玉泽立刻弓起身子,捂住了嘴巴呕了一声想吐。
李曜驰反应很快给方玉泽嘴里塞了一块糖,抬手给方玉泽拍着背,另一只手给方玉泽顺着心口。
水果糖清爽甘甜的味道在方玉泽口中蔓延开,喉咙里差点溢出的药物瞬间平复下来,顺着喉咙再次滑进胃里。
“好点了吗?”李曜驰一下下的安抚着方玉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