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确是?个草包,新县丞出的馊主意,他当即便领了,搪塞了个流民作乱的由头,带兵将村里大半抓走,抢了余粮谋了田产,偏赶上戚大人从蕲州刺史?那儿直奔南安县,抓个正着?。”
许忍冬有些复杂地看向内屋,视线被帘子遮挡:“是?戚大人重新审了案,为大家主持公道的?”
“是?啊,可惜老大这蠢人,放出来以后却管不住嘴。戚大人本就够多的事情了,一问起你祖父,他们?就不分利害地全都抖落给了戚大人还?是?在县衙中?。抓了一个薛安有什么?用?那里尽是?薛家人的耳目啊!”
老里正提起来就气,又用力捶了下拐杖。
“听他们?带戚大人回来,要细查当年案子的时候,我?就知道,定要出事了。所以戚大人离开前,我?特意叫几个村里身手最利落的汉子远远跟着?他,这不,果不其然啊……”
老里正歪过身,忧愁地望了眼里屋。
只?是?不等他回过身。
里屋的布帘忽然挑开。
走出来的女子早已摘下了白纱帷帽,露出来的面容叫起身的老里正一惊。
布帘拦不住什么?,戚白商在里面为戚世隐诊治的工夫,足以听过全程。
她停住身,恭敬认真?地朝老里正作了礼。
“白商谢过里正救兄之恩。”
“哎使不得使不得”
老里正回过神,着?急忙慌地要上前,又嫌自己腿脚慢,推许忍冬往前:“快把戚姑娘扶住,戚姑娘哪里的话?莫说戚大人保住了我?全村老小的身家性命便是?没?有这一遭,他冒死赴任,救蕲州、救兆南于水火,那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大恩人啊!”
戚白商直身。
不待老里正焦急发问,她主动道:“我?查验过兄长伤势,他小腿骨处有折疡之伤,最为严重。周身旁处多是?挫伤、淤血,另有轻微刮伤多处,伴有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