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畔，江行止定定神，没忍住说出心底的疑惑：“这伤……”

林清欢：“陛下忘了，这是谢则趁您不察，蓄意以瓷瓶砸伤了您的头。”

“是吗？”江行止重重地晃了晃脑袋，大脑中并无与谢则有关的场景，林清欢生怕江行止记起对他不利的东西，连忙笑道：“时候不早了，陛下早去早回，我等您回来用晚膳。”

“好罢。”

江行止离去后不久，很快就有人将谢则带了过来。

恢复本来的身份之后，林清欢面对着他多了一份底气，他冷冷注目着被宫人押进来的谢则，嘴角勾起不屑一顾的笑。

一直以来，他对谢则的感情都很复杂。

有憎恶，有恐惧，有嫉妒，亦有仇恨。

他忘不了初次看见他时，心里掠过的惊艳感，也忘不了谢则让人将他处死时，让他毕生难忘的惊怖恐骇，更加忘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谢则身上，心底尖锐的怨愤不平。

倘若他的身上没有发生这些事，也许今日的他，不会比谢则差。

谢则和林清欢视线交汇，林清欢眼底的嫉恨还未敛去，谢则微愣：“你……”

林清欢扯了下嘴角：“看见我好端端的，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很惊讶么？”

“让摄政王失望了，我和你之间。很显然，陛下更相信我，对陛下而言，我是他唯一的知己好友，情深义重非寻常人可比，而摄政王呢，在陛下眼中。不过是窃国的反贼，损伤陛下龙体的罪人，摄政王觉得，他会更信任我，还是你？”

谢则唇色抿得惨白。

“让江行止来见我。”

“很抱歉，他现在不想见你，你也没有单独觐见陛下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