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江行止无休止的骚扰,谢则过了几天清闲日子,他甚至开始期待。江行止能多纳几个引众议的妃子,江行止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来找他。
可惜,江行止像是听到了他的祈愿,没过几天便临驾了瑶华宫,来的时候周身萦绕着腾腾翻涌的杀戾。
一干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谢则倒是冷静得很,甚至还有闲心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抿了一口。
“有事?”
轻飘飘的两个字,杀伤力不亚于扇了江行止两计清脆的耳光。
怨不得江行止要发怒。
他眼巴巴等了好几天,陪着兰舟聊了好几晚的天,就等着谢则按捺不住,让人来请他过去痛骂几句,他好借机讥讽两句,再趁势把人往怀里一搂。
他光是想想就激动得睡不着,卷着被子扭成了某种条状生物。
江行止算盘打得很好,千算万算没想到谢则对此毫不在意。
据吴林海所言,他甚至还挺高兴。
等来等去,没等到谢则失态,江行止先坐不住了。
谢则听到江行止气哼哼的一声「嗯」,灯下眉眼浸染橘光,收敛了锐气,唯余凤眸勾着毫不遮掩的讥哂。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江行止攥住方桌角,尖锐的木角深入掌心也不觉得疼。
“你没别的要说的吗。”
谢则蹙起好看的眉尖,眼中流露出迷茫,好像在问,他该怎么做?
这种不解风情的迷惘眼神看久了,那头疯狂的野兽挣脱了强加在脖颈上的禁锢,破笼而出。
骤然有冷风袭面,谢则本能抬头,忽见一团巨大暗沉的黑影向他扑来。
谢则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阻拦,那黑影到了跟前,剧烈的冲力直接将他推倒。谢则踉跄着后退,一条强有力的手臂箍住他的腰身,在谢则惊呼前,覆身而下,完完全全封住了他的嘴唇。
江行止不是亲吻,而是在啃咬他的双唇,谢则只觉唇上刺痛,铁锈味缓缓蔓延开来,江行止伸出舌尖舔舐他的鲜血,尽数咽下腹。
“混……混帐……”
谢则好不容易挣脱了,江行止目光如炬,将他困缚在自己的瞳仁中。
在谢则惊骇、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江行止低头,咬住了他的喉结。
热切的吻一路向下,游走至形状精致的锁骨,谢则猛地一惊,喉中不由自主溢出痛呼。
瘦弱的手翻抓着江行止的肩头,指尖陷进他的脊背,手掌骨节寸寸泛白,手背青筋暴起,用力到脉络分明。
脆弱敏感的樱蕊被咀嚼蹂躏,谢则双腿打颤,几乎站立不住,倚靠在江行止身上,因为疼痛和惊恐喘气吁吁。
江行止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反应有所减轻。反而更加强势,破开他不值一提的抵御,长驱直入。
结束后,江行止终于放开他。
不待谢则发怒,他将手掌伸过来,给谢则展示自己掌心的伤口。
餍足之后,肆意咬人的野兽又带回铁链,将撕咬的本能吞噬殆尽后,变成一头听话地伏在足边,哑着嗓子撒娇的小狼狗。
“疼。”
江行止抬起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眼中水光盈盈。
“好疼,给我吹吹。”
谢则默了半晌,找到药箱和布巾,先用清水清洗干净,又敷上伤药,以柔软的布条缠住。
“我讨厌你。对上你,我就像变了个人。”
江行止咬得后槽牙发酸:“谢燕还,我该拿你怎么办。”
……
天边升起明亮的星子,恍若明珠散落一地,同一片天空下,陆昔朝看着璀璨的明星,想到谢则,心口仍是阵阵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