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摄政王这是……
陛下势在必得,摄政王却一副屈辱羞怒形容,诸人眼神汇聚,早脑补出了一出强取豪夺君夺臣下的戏码,一时心痒难耐,按捺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心。
要不是江行止还在这里,他们早就找个茶馆子唾沫星子横飞地将江行止和谢则八卦个彻底了。
过了良久,江行止才觉得那阵汹涌澎湃的悸动平复了下去。
他放开谢则,神情已然冰冷,刚才的失态似乎只是一场误会,他仍是高高在上尊贵无匹的帝君。
谢则摸不着头脑。
江行止将他扔下马,招招手,立即有侍从一拥而上,反剪了谢则双手,拿牛皮绳紧紧捆缚起来。
浸过油的牛皮绳深深勒入肌肤,谢则忍不住发出声呻/吟,蹙起如烟长眉,江行止嘴唇微微一动,却没说什么。
侍从将他捆好了,又蒙起他的双眼,押进后面的马车里,谢则只听得一声令下,马车缓缓行动起来。
双目被缚,眼前漆黑一片,身处于密闭幽暗的空间,剧烈的不安失措升腾翻涌,谢则咬紧下唇,马车忽地一个下沉,谢则虽不辨眼前景物,仍能感受到熟悉至极的气息接近,停驻在他身侧。
其实,猜也能猜得出来是谁。
谢则小幅度地往旁边挪了挪,垂首一言不发,江行止冷冰冰望着他的动作,眼眸中的光芒远胜冷冽刀锋。
假如目光也能杀人,谢则早被他凌迟千万刀了。
他就消失了这么一小会,江行止胸腔里的那颗心就被慌乱惊惧担忧思念种种情绪磋磨得七零八碎,可是谢则呢。不仅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欣喜,连个重逢的笑脸也无。
态度实在平静,实在波澜不惊。
谢则的模样一丝不漏全落进他眼里,江行止既委屈,又不甘心。
他想不通,谢则明明都是自己的人了,为何和他相处,仍是力不从心,和从前一样被压迫得抬不起头,没有丁点想象之中的上位者的威势。
“这可是你说的。”
马车戛然而止,谢则有些愕然,冷不防被江行止擒住下颌,被迫和江行止对视。
阴沉鸷傲的视线紧锁着他的面容,看不见江行止的容貌。但是能想象出来那张年轻俊美的脸是何等忿忿不平。
“什么?”
“无论我怎么对待你,你绝无怨言。”
谢则抿唇。
须臾过后,他轻声答道:“是。”
江行止笑了声,笑声凉薄满含讥讽,谢则听得心头发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只是不愿想下去。
江行止胸腔怒火压抑。
总是这样,为了他人自愿牺牲己身,真当自己是圣人么。
江行止伸手过来,谢则感觉到身上搭了一袭温暖柔软的皮毛,江行止将他拿大氅裹得严严实实,拦腰抱起下了马车,不给他人一点窥视的机会。
谢则心内惴惴,直到被放置在床榻之类的地方,仍是模模糊糊的,触感并不真实。
江行止掰开他的下巴喂了一粒丸药,药丸入口即化,口腔中挥散出清淡的香味。
“这是别国进贡的好东西,让你待会儿不至于晕过去。”
做完了这些,江行止便立在床边,手指游走过他的下颌与鬓发,阴森的凉意渗透肌理,附骨之疽般。
江行止的举动,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谢则有些慌:“你做什么。”
江行止在他唇上狠命亲了两口,吮吸得他的双唇娇艳欲滴。
“把你变成我的人啊。”
江行止语气淡淡,谢则脱口而出:“不行!”
他悚然:“我,我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