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骤然多了重量,江行止分开他的双腿,没有急着进入,反复抚摸许久,直至他逐渐放松,才欺身而上。
他箍住了他的腰,反复送入,一边动作一边含住他的耳朵,谢则咬着他的胸膛,一半因为痛楚,一半因为羞涩。
战栗的快感犹如灭顶的狂流将他吞没。
他死死抓着江行止的后背,江行止被他抓疼了,发出细碎的闷哼,反手将他的手捉到自己掌心里。
五指被他牢牢控制。凌乱的喘息混合着呻吟击打着尚未失去理性的大脑。但是很快,仅剩的清明亦被情欲灼烧,在剧烈迅猛的嵌入中燃为灰烬。
第二日,谢则一睁眼,率先感到腰际一道强有力的禁锢。
待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他陡然一惊,急急忙忙去抓散落在床榻四角的衣物。
那处难以言明的痛楚让他的动作一顿。
现在穿衣服又有何用,全身上下已被染上了他人的气味。
谢则收回取衣服的手,忽然之间,没了任何逃离的力气。
一股莫大的悲伤席卷了身心,没等他多长时间,江行止翻了个身,严丝合缝地贴上来。
他嘴里迷迷糊糊地安慰:“燕还睡吧,还不到上朝的时候。”
谢则深深埋下头,江行止拉过他,锁在自己怀里。
江行止醒来时,身旁的人睡得正沉,他没敢吵他,蹑手蹑脚出去练了一通剑法。
檀香引药效惊人,这才一晚上,凝涩的经脉顿时畅通无阻,原先的不适也减轻了许多。
江行止提着长剑,畅快地呼出一口浊气。
回去的时候,谢则依旧裹着被子,睁着不大清亮的眸子瞪着天花板。
江行止被他生无可恋的模样逗笑了。
他凑过去吻他,谢则立时警觉,原想躲过去,江行止像是预感到他的动作,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嘴唇被他结结实实亲了半天,啃咬出艳丽的红痕。
“你……”
谢则想骂,对上江行止认真的双眸,却是说不出什么了。
江行止抱起他进浴室沐浴,拿着帕子细细擦拭他浑身的痕迹。
谢则把下巴搁在浴桶上,江行止动作轻柔,擦过红肿的地方时,低头慢慢吻了下。
“我昨天晚上问你疼不疼,你怎么不说呢?”
谢则心里腹诽:他嘴都被堵住了,怎么说?
“燕还。”
江行止一点点挪过来:“昨天晚上舒不舒服?”
“咳咳。”
对面的人呛得满面通红,江行止赶紧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看见他急了,就收住了嘴,没想到谢则缄默许久,居然不情不愿地挤出两个字:“还好。”
江行止看着他直笑。
谢则被他笑得十分纳闷。
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也并不全是疼痛羞耻的。
至少,他没以前那般抵触。
江行止很是歉然。
从前他只顾着将这人拽下神坛,压根没有考虑到他就是一张白纸,强迫就算了,还肆无忌惮地操弄他,使了数不清的手段。
也难怪谢则会有心理阴影。
昨天晚上他吓成那个样子,他只能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哄着他。好在最后这人想起自己的使命,半推半就****,乖乖地任由他索取了。
江行止叹了口气。
他实在太好,好到他不知如何对待他。
三个月后,太医宣布江行止余毒已清,诊断结果一出,朝堂上下都松了口气。
江行止接受了朝臣的恭贺,双眼却始终停留在谢则身上。
他莫名开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