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回到从前坦诚相对,心无芥蒂的日子。

他的心跳漏了几拍,赶忙换了个话头:“那,萧衡有说解毒的方法吗?”

提到这个,谢则一时间难以开口。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萧衡给他的方法。

江行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三天一次,做三个月,也就是说,要做整整三十……”

谢则红着脸打断他:“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燕还,你当真愿意?”

“我不愿意。”

江行止那颗刚沸腾起来的心登时泄了气,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谢则叹气,江行止喉头仿佛堵了东西般,胸中千言万语,一时半会难以倾诉。

谢则服下檀香引,尔后沐浴更衣,江行止更是整整沐浴了三回。

他坐在浴桶里,直到水凉了还怔怔地发呆。

终于等到和他肌肤相亲的一天,可心里头除了空空荡荡,竟没有一丝喜意。

事到如今,他忽然分辨不出自己所求的为何物。

谢则答应留下,答应替他解毒,理智告诉他要知足,然而,他想要的只有这些吗?

做不了眷侣,至少能做一对名垂青史的君臣。

不。

江行止扔了帕子,能够抓住的只有一个想法。

他还是想最后抗争一次。

即使最后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谢则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只好敲了两下门:“你还好吧?”

江行止收回思绪,“我没事。”

他披衣回到寝殿,谢则正坐在床上等他。

两道视线交汇,江行止无端端红了脸:“我刚才……”

“睡觉吧。”

江行止褪下衣衫,手臂大腿处一片红肿,谢则看得眉头紧锁。

江行止「嘿嘿」笑了两声,坐到他身边。他一靠近,谢则浑身的神经立马不由自主地绷紧。

江行止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谢则大脑乱得宛如一滩浆糊,无意识点了点头,江行止解开他的衣扣,露出一片光洁的肌肤。

灯光映照之下,犹如细腻的美玉。

江行止情不自禁,指尖触到他胸口,谢则猛地拂开他的手,“不要乱动。”

他的脖颈和耳根被浓艳的稠红所覆盖,面上表情好比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

江行止望着红烛:“要我熄灯吗?”

“好。”

谢则尽全力控制着发抖的声线,江行止熄了灯,殿中立时陷入黑暗。

江行止伸出手,拥着他,无声无息躺下。

一时之间,两个人默默无言,黑暗里只有呼吸不间断地响起。

谢则咬着后槽牙,一边暗骂这具身体不争气,一边无法控制地远离身旁的青年。

仅存的理智不住叫嚣着危险,他像是被钉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瑶华宫的这张床,承载了多少沉甸甸的往事。

第一次被江行止强迫,被他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谢则手指微动,绳索留在腕骨里的勒痛感仿佛再次复苏。

江行止缓缓摩挲着他的耳垂,甫一动作,身边人便是一个哆嗦。

“倘若你害怕,那就不做了。”

谢则的「好」字硬生生卡在喉头。

他攥紧了被子,低声重复:“没关系,我忍忍就好。”

他的声线抖得厉害,以至于江行止扳过他的脸时,他仍在竭力调整紊乱的喘息频率。

江行止心疼不已,思虑良久后,他贴着谢则的耳廓,低低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