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你一辈子带着怨怼与悔恨活下去。发生这些事，不是你的错。”

“这些话，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这些事情我只跟林清欢讲过。”

谢则听他提起林清欢的名字，眉心便是一跳，江行止反握住他的手，谢则的心慢慢落回原地。

“没事，他已经死了。”

谢则沉默着点头，是他亲手所杀，历历在目，不会作假。

“多可笑，从前我不相信你，竟然相信一个敌国细作。”

谢则颔首：“是，我没想到我亲手养育的孩子会那么蠢。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在你身上倾注那么多心力……”

江行止在心里替他补充。

养你不如养条狗。

“我再也不会鬼迷心窍了。”

“燕还，你留下来，不要走了好不好？”

谢则半天没有开口，江行止没有催促，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的眼神格外动人，谢则心肠软得不成样子，望向别处，轻声道：“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呢？”

江行止睁着清亮的眸子，瞳孔中倒映出他的身影。

谢则心神有些乱，推开江行止。

“你放心，至少，在你解毒之前，我不会走的。”

江行止浑身战栗，颤抖着抱紧他。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

谢则辗转反侧，江行止心痒难耐，轻手轻脚压上来。

谢则瞬间睡意全无，江行止按住他的嘴唇，“我不是要做那种事。”

如今，只要看着他，跟他待在一起，他就感到无比的幸福。

“江行止，你跟我说实话，你身上这毒怎么来的？”

江行止眼神闪烁，久久不语。

最终，他长叹了一声：“燕还，你不要操心这件事了。”

江行止十分嘴硬，无论谢则如何软磨硬泡都不愿意开口，谢则拿离开威胁，从前一击便软的人，居然敢说让他走就走。

看来，只有找那个人了。

想起萧衡，谢则便头痛得不行。

那女人比江行止更加不好对付，最起码他还能摸到江行止的命门，而萧衡……

他根本猜不到萧衡会出什么牌。

思来想去，谢则还是给她递了封信。

让谢则始料未及的是，信送出去不到三日，萧衡就邀他到城外相见。

谢则瞒着江行止去了约好的地点，萧衡轻装简从，黑衣黑发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

谢则开门见山：“殿下知道江行止中毒的原因？”

萧衡点头：“嗯。确切的说，这件事和我有关。”

谢则瞳孔放大，萧衡打断他：“不是我给他下的毒。”

她娓娓道来，从江行止伪装成侍卫守候，再到为了檀香引硬闯苗疆，谢则听着听着便呆住了。

江行止私底下做的事情，委实让他大吃一惊。

他僵立良久，萧衡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收回飞到天边的思绪。

萧衡觑着他的神情：“这就感动了？”

“我要是你，就不会管他。任凭他毒死痛死，在他死不瞑目的时候放声大笑。”

谢则暗自发笑。

绕着一个濒死的人鼓掌叫好，像是萧衡能干出来的事情。

“也对，你跟我不一样。你和他走过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感情的吧？”

谢则转而问道：“依殿下所言，他身上这毒如何能解？”

“解药我倒是有，不过，我不想给他。”

意料之外的，谢则没有生气。

他甚至心平气和地道：“那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