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记仇的人,所以当他出狱后,你害怕他对我实行报复,”沈钦将手机收了回来,眼神复杂地看向他,“然后你就关住我?”

陆昼默认了。

沈钦追问道,“那为什么跟我做爱?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吗?”他的语气里没有指责,也没有愤怒,出乎意料地平静,陆昼却焦灼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很懊恼,连手都是颤的,比平时要慢半拍。

“那是因为什么?”沈钦的双手扶住他的脸,“告诉我。”

“你知道用什么方式。”H蚊》全偏六吧,45[76[4久吾

陆昼怔住,片刻后他按住沈钦的后脑勺慢慢地接吻,却小心翼翼地不敢伸舌头,生怕自己猜错了,却被沈钦反客为主。

他的舌头像被冻住了,但又炙热得发麻,承受着沈钦的进攻和毫不掩饰的掠夺。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唇瓣分离的瞬间拉着淫靡的银丝。

沈钦稳住呼吸,放任自己沉溺在陆昼带来的情绪里。

他知道陆昼想说什么,从陆昼忧郁的那刻起,他就知道陆昼跟他做爱完全是出于私心,而没有烂俗的下药之类的借口。

在这之前,陆昼的每一次行为,都已经告诉他,每当他给予陆昼什么时,陆昼总是不自控地向自己所求更多的东西。

无论是吻,还是性,又或者是爱。

人本来就是贪心的怪物,当他被陆昼关住时,陆昼的脑子里早就想好了要怎么上他,只是犹疑。

内心的渴望一点点蚕食着陆昼的灵魂,他喜欢沈钦,他爱沈钦,他想要沈钦。喜欢的人躺在他的床上,他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

尤其是那个人还无知无觉地睡着,安静得迷糊了梦境和现实的界限。

陆昼是临时起意,又或者说,在他的心底,早就是不为人知的蓄谋已久。他想让沈钦喜欢自己,他自私,不想看到沈钦有喜欢上别人的可能。

他无法辩解,更无可辩解。

温热的触感从脸颊两侧传来,是沈钦在捧着他的脸,温声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陆昼的睫毛微颤,而后垂下。

“但你也不是什么坏人。”

陆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沈钦欺负他是个哑巴,与此同时还偏偏要捂住他无法说话的嘴,视线只注视他的眼睛,注视到把眼睛里面的一颗真心刨开,“我选择原谅你的暴行,但我无法对你关心我的行为说出谢谢,不过我将向你道谢,为你留有让我喜欢上你的余地道谢。”

“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因为你关过我一段时间才喜欢你,而是因为认识你、了解你过后,才选择喜欢你。”

“或者说,继续喜欢你。”

“我不是什么好人,希望你不要后悔。”

并不需要

沈钦的父亲早在他七岁的时候去世了。

妈妈柳如是战地记者,父亲去世以后,妈妈为了支撑全家的开销经常出差,每次出差都是少则半月,多则半年。

沈钦从八岁时就学会早起下楼买早饭,哄三岁的妹妹沈心起床,帮她穿衣服,喂她吃饭,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去上学,沈钦去附近的小学,沈心去沈钦小学隔壁的幼儿园。幼儿园上学的时间要比小学长,那时候沈钦就会送沈心去幼儿园,等到沈心下午放学再去接她。

柳如在两个小孩上下学这方面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在沈钦父亲死后一个月,她给沈钦买了条电话手表,还养了条萨摩耶,并给它取名叫球球。她利用半年时间,接送沈钦时拖家带口,球球必须跟着,送完沈钦到家里就训练球球。半年里她没有工作,球球也不负所望地长得很快,于是在沈心开学的第一个月,她就教沈钦如何照顾妹妹和球球,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