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服侍,姜隐也没多些,翻了个身趴了下来,指指自己的腰,示意他赶紧动手。
余佑安褪了外袍跪坐榻边,温热的掌心隔着素绢寝落在酸涩的后腰慢慢揉按,顿时消减了几分难受,姜隐舒服地轻哼出声。
“那日被砸中,倒叫我记起了旧事。在姜家时,我是长姐,姜雪虽只比我晚了片刻出生,但她一直身子很差,母亲说,那是因为在胎中时,我抢了姜雪的养分。”
“所以打小我都处处让着她,护着她,凡有好的我必先给她,有人欺辱我便替她出头,慢慢地,外头就说我飞扬跋扈,如今想想,其实都是为了她。”
她的下巴撑在交叠的双臂上,看着拔步床的床柱,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说你们是同胞而生,瞧着却不大像。”余佑安说着,十指扣住她的腰两侧,微微加重力道。
“是啊,就没人说过我与她相似。她长得更像父亲,而我两边都不像。”说着,她叹了口气,“自从我失忆后,倒是觉得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的动作一停,随即又动了起来:“哦,她有什么变化?”
“她以前总是一副怯懦的样子,但在赐婚这事上,却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说着,她扭头看向他:“其实赐婚圣旨送到姜家后,我曾偷听过母亲与赵嬷嬷说话,他们想让姜雪嫁进侯府,将我……”
余佑安的动作骤停,转而扳着她的肩。
“让她嫁给我?”他紧锁着眉头,“难道陛下赐婚,这新娘人选能随意更换不成?”
她呆呆地看着他:“我也觉得奇怪,只是我从始至终都不曾见过那道圣旨的内容。不对,难道你也没见过?”
余佑安被她问住了,撇撇嘴说道:“当初对于这桩婚事,我并不情愿,所以接了圣旨后就一直搁在祠堂里,不曾打开过。”
姜隐不由回想起新婚之前他的态度,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吃人的样子,看得出来他当时极不情愿。
只是在小说里,余佑安对这个小了自己七岁的小娇妻还是极为宠爱的,只不过是后来姜隐作死才致他因爱生恨。
这么看来,可能是因为小说中途崩了,所以事情的走向也发生了变化,自己想要个金手指开个大都没机会,她穿书还当真是穿了个寂寞。
“不过,姜悦曾同我说过,圣旨上并没有写明姜家哪个姑娘出嫁,只说是嫡女。”她叹了口气,“那左右不是她,就是我。”
余佑安应了一声,转过身来靠坐在床头,突然打横抱起她,在她的惊呼声中将人放在了自己的膝头。
他单手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幸亏是你。那后来他们又是如何改变主意的。”
姜隐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嘴角浮上笑意。
“这正是我要说的,我那位好妹妹的壮举。那日我与她在福安寺,中途曾走散过,为了寻她,我就差将整个后山翻上一个遍了,后来被我撞见她与一个男子相拥在一处。”
“彼时我不知那男子是何人,但眼下看来,他应该就是秦度,但你定不知道,那秦度原是父亲为我挑的夫婿。”
余佑安闻言,扶着她的双肩将她扶正,看着她说道:“你的意思,你的妹妹与你未来夫婿有私情?”
“嗯,正是如此。”她耸耸肩,“我发现此事后,为顾及她名声,没有声张,特意走远了些等她,可没过多久,就看到她慌慌张张地跑来,拽着我就跑。”
“我问她发生了何事,她说在后山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那人出言轻薄她,还追着她跑。”姜隐侧身再次靠入他怀里,“可当时我看了,并没有人追赶,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他顺势搂住她,手慢慢地顺着她的长发。
“就因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