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求他,可这男人在床榻间很是硬得起心肠,左右他这一回是决计不会再放过她了,要将她彻彻底底地占有,管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秋风拂过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风吹了一晚上,它响了一晚上,直到第二日,阳光破开晨雾方歇。

姜隐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眼皮子重得睁不开,意识慢慢回笼,耳边的声音越发清晰。

“少夫人还没醒吗?”那是翠儿的声音,“要不要叫一声,这都巳时了。”

“不用了,侯爷出门前说了,少夫人累了,让她多歇歇,不要吵着她。”芳云的声音响起,随后越来越远。

姜隐皱了皱眉,这才慢慢睁开眼,觉得眼皮肿得睁不开似的,睡得太少,加上昨夜她哭了,眼皮应该肿了。

余佑安真不是人,就像头猛兽一样,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到后来,她都求着他了,而他依旧我行我素。

犹识的意识涣散前她最后的印象,就是男人汗湿的凌厉眉眼,以及一旁羊角宫灯发出的微光。

腹中发出一连串的声音,她想翻身起床,但身子方动,浑身的酸痛感就将她紧紧包裹起来,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

而那个始作俑者早已不见踪影。

她咬牙艰难起身,雪色寝衣顺着肩头滑落,斑驳红痕从锁骨一路蔓延而下,在晨光中泛着暧昧的莹润。

她脸轰地红了,欲盖弥彰般地拉拢衣襟,暗骂那人是衣冠禽兽,但也体贴的不仅换了被褥,连她身上都收拾得清爽,更叫人羞恼。

扶着腰,她下了床榻,捞过衣架上的外裳穿了,她现在的样子可不敢让芳云她们瞧见,怕被她们笑话。

谁能想到,同榻而眠了数月的夫妻,直到昨晚才真正圆房。

刚穿好衣裳,正赶上翠儿进来查看,见她起身便过来替她梳头,芳云听到动静送来清水,又命人备早饭。

吃完早饭,姜隐又懒洋洋地躺在了一旁的软榻上,眯着眼打盹。

翠儿见状,撇了撇嘴,她也不知道少夫人昨晚上做什么去了,困成这样,好像一晚上没睡似的。

芳云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张请柬,凑到姜隐身侧,轻声道:“少夫人,胡夫人命人送来请柬,邀您下月初五参加他们府上的赏菊宴。”

还别说,这些高门大户夫人的生活还是很精彩的,没事就办着小宴,请几个闺中好友或是八卦搭子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胡夫人便是她的忘年好友。

姜隐睁眼,接过帖子看着。

“上回胡夫人设宴,您没去,这回去吗?”

姜隐看罢,合上帖子,转手递给了芳云:“去吧,你帮我记着些,免得我忘了。”

“好。”芳云接过请柬,又道:“还有,姜二姑奶奶派人来传话,说十月初一是您外甥头一回回外祖家,想邀您一同回姜家,为小外甥壮壮胆。”

姜隐闻言笑出了声:“一个奶娃娃,哪里知道什么是害怕,无非是大人心里有鬼吧。”

“那……去还是不去。”芳云揣摩着她的心思,问着。

她挑眉看了她一眼:“去,为何不去,就当是去看戏。”说着,她摆摆手,“你们忙自个儿的事去吧,让我歇一会儿。”

姜隐这一歇,一整日都熬在了屋子里,直到余佑安回来。

昨晚是醋意上头,冲动之下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成了夫妻,如今一对上她含羞带怒的目光,余佑安彻底怂了。

姜隐靠坐在床头,看着局促的站在内室门口的男子,咬牙切齿地吐出两字:“禽兽。”

余佑安伸手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提步走到床畔坐下,伸手来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掌拍开。

他也不恼,厚着脸皮再来抓,两人一个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