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素来有个清?的好名声,大抵不会有什么大事。”
“谁承想,今日一大早,禁军就冲进了林府,将府里那些主子仆人都绑了出来,还抄出了很多东西,一箱接一箱的,装了好几车呢。”
听着胡氏絮絮叨叨地说着当时街面上听来的热闹,而姜隐算算时日,寻思着怕是陛下派去青州的人查实了余佑安所言之事,所以才会震怒之下,下令抄了林章平的府邸。
“照这样看,那林章平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要不然以他多年来的政绩,若只是些小差错,陛下定然不会同他计较。”姜隐语焉不详地说着,并没有将自己所知告诉胡氏。
胡氏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是啊,想来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我问了伯爷,他也不肯同我说,神神秘秘的。”末了,胡氏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姜隐瞧着她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单手掩嘴说道:“那必定是不好说,伯爷才不肯说啊。既然是不能说的,咱们也别打听了,免得惹来祸端。”
许是姜隐这番话,点醒了胡氏,她挑了挑眉,识趣地没有再说下去。
毕竟姜隐还在月子里,胡氏也怕待久了打扰她休息,又略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只是临行前又说了一事:“前些日子,我看到姜海在街上拉着你的那位二妹妹说话。”
“原来他浑身脏兮兮的,我也没认出他来,是看到他拉的人是姜雪,才敢断定是他,看那架势,应该是同姜雪要银钱,你到时留神些,我听姜雪好像提到了你。”
姜隐颔首应下,想着自己一直在府里坐月子,姜海的事都没怎么关心,但转念一想,他应该是没脸上门来问她要银子吧。
不过,他若真敢来,她就敢打断他的腿。
晌午时分,余佑安回来陪她用饭,他果然也提到了林府被抄一事。
“昨日陛下派去青州的人回京复命,已查实了我所言之事句句属实,所以陛下震怒之下,在今日早朝之时提到了此事,而后又直接下令查抄林府。”
他说着,顿了顿,替她舀了一碗汤,放在她的手边。
“至于他在青州的那些爪牙党羽,也悉数落网,不日便会押解回京,届时一并交由刑部审理定罪。”他说罢,又替她夹菜,低声劝着她多吃些。
姜隐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吃着吃着,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刑部审问了林章平那么久,那封信的事应该也证实了吧,陛下可知道萧家当年的冤情?”
余佑安没有回答,只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而后长叹一声:“这也正是我们眼下最感蹊跷之处。”
她停下吃饭的动作,抬眸专注地看向他,静待下文。
“刑部有萧自闲在,自然能从林章平嘴里撬出一些当年的真相,他也曾向陛下禀报了此事,可如今陛下只让人查探林章平与青州私矿之事,只字不提当年萧家旧案。”
余佑安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有证据,证明当年林章平所述萧家之事,都是他无端编造的,为何陛下还是像不知情一般,无动于衷。
难道说,他当真不肯将旧事重提,以还萧家清白?
“看来一国之君的颜面,不许他为萧家翻案。”姜隐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揣测,“兴许,陛下当初就明白萧家是被冤枉的,只是他没有阻止朝臣对萧家泼脏水罢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便如藤蔓般迅速缠绕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