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照壁,便见姜海和柳氏迎上前来。

“侯爷!”

“岳父大人。”

两人相互见了礼,随即一行人便去了祠堂,一踏入院门,便看到秦度与姜雪站于院内。

两人见了一行人过来,齐齐见礼,姜隐视若不见,余佑安只瞟了他们夫妻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径直领头进了祠堂。

祭祀自有一套流程,余佑安时刻关注着姜隐,生怕有个什么闪失,频频侧目,以至于让姜海和柳氏以为余佑安是看到二女儿一家而心生不悦。

待礼毕,姜海邀余佑安去书房坐坐,柳氏正要开口让姜隐去自个儿的院里,没想到她先开了口:“昨晚没歇好,我去小憩片刻。”

说罢话,也不管柳氏和姜雪他们是何反应,径直由芳云扶着,带着翠儿往西跨院去了。

一进了西跨院,便觉得冷冷清清的,里头应该有人打扫过,不见灰尘,姜隐看了一圈,径直走到了一旁的软榻躺下,她寻思着先养养神,再让翠儿去把姜悦找来。

翠儿去小厨房烧了水,刚放下茶盏,就听到姜隐道:“翠儿,你想法子让姜悦过来一趟,悄悄的,别让府里人瞧见。”

“嗳。”翠儿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西跨院,只是走了没一会儿,又着急忙慌地回来了。

“少夫人,二姑娘和三姑娘在院子里吵起来了。”

姜隐皱眉,暗道这算是什么事儿,往日姜悦甚少出自己的院子,今日怎么如此凑巧,与姜雪撞上了。

她坐起身,芳云上前,接住了她抬起手。

“走,去瞧瞧。”她一手撑着软榻,借力起身,接过翠儿递过来的手炉,披上大氅,出了屋子。

二人争执之处就在西跨院附近,姜隐猜测这两姐妹怕是都打算来找自己的,所以才不期而遇地撞上了。

还未走到近前看到人影,她倒是先听到了两人的声音:“姜悦,没想到竟然是你,是你害了我。”

“呸,是你自己嫌弃余侯克妻之名,嫌弃他年纪大,是个粗人不知疼人,是你相中了秦度,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诱,是你自己向他献了身子,如今却来怪我。”

姜悦也不见惧意,仰头反驳着。

“你……”姜雪气结,颤着手指着她,“若不是你,秦度怎会缠上我,我自然也不会陷入他的计谋之中。”

如今再想来,姜雪悔不当初,以为秦度比自己年长三岁,两人年貌相当,他又是探花郎,前途光明。虽说家中清贫,但读书人定是有礼有节,他顾及自己的身份,也会以礼相待。

初时也确实如此,可待她珠胎暗结,秦度便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冷漠,对她的话爱塔还理,到了后来更是对她动辄打骂,没想到一切的源头竟是姜悦。

原本,她或许至死都不会发现这事,哪里想到她独自躲在此处,寻思着去寻姜隐该说些什么话缓和关系,正巧听到姜悦和丫头两人在此说话。

从二人的只言片语中,她拼凑出了自己与秦度这段“好姻缘”的缘来,气得她恨不得立刻掐死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