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之前他只让人关了西院,若林氏当真有什么图谋,那他就得派人到西院里头将人盯死了。

一夜无梦,姜隐是被宣哥儿唤醒的。

她吃罢早饭,便叫上了余佑瑶,带着自己准备的嫁妆,抱上宣哥儿去了兴伯侯府。

说来也巧,他们去的时候,姚玉柔已经出门,听探子来说,刘均去了书铺,所以她赶过去了。

按姜隐探得的消息,刘均是城东那家书铺的老主顾了,每回去都要待上半日,在那里看书写字喝茶。

在姜隐看来,这就像现代结了婚的男人,宁可在单位加班,不愿回家分担家务是一样的道理。

“我说你今日带这么多箱子做什么,难不成真的为了四姑娘,来给林哥儿下聘来了?”说罢姚玉柔的事,胡氏看到一口又一口抬进来的箱笼,好奇地问。

余佑瑶不知道姚玉林的事儿,听了胡氏的话,一头雾水,而姜隐只瞪了胡氏一眼,轻拍了她一下。

“又胡说,这是我给柔娘准备的嫁妆。”她叹了口气,“她若真得了这机缘,入了刘均的眼,有了相应的身份,总得有相衬的嫁妆吧。”

说着,起身上前将八只箱笼次第打开,织锦缎面在雪光里泛着柔光:“家世你帮她找了,这嫁妆总得我出了吧。不过……”

她走了回来,到胡氏身边坐下:“你也晓得我那娘家,但凡有好的都给了我那二妹妹,我后来得了陛下的赏赐,又不便放在里头,所以是从我的嫁妆里头挑的。”

胡氏的目光在上头缓缓掠过,确实该有的她都准备了,可见用了心的。

“你急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不成另说,就算成了,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定然也是要为她再添一些的,你放心吧,我也权当是多了门刘家的亲戚,不亏。”

诚然,刘家为人有时让人不齿,但好歹有了亲戚这个名头在,总好过做敌人吧。

“对了,我昨儿听说了一桩事儿。”胡氏突然压着声音说道,“好像说初二那晚,慎王狠狠打了燕夫人一顿,用鞭子抽的,说是后背的肉都打烂了。”

姜隐听了此话,露出瞠目结舌的模样。

这不是年前才高高兴兴地为燕夫人的女儿办了宴席么,怎么没过几日就把人打了。

虽然慎王赵盛看着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但燕夫人好歹是她的枕边人,还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怎么下得去手,而这消息,胡氏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正要开口问,胡氏也想到了此事,接着道:“本来这事儿应该不会传出来的,偏生那晚上,在家休息的华太医走亲戚不在家,王府下人又寻到了亲戚家。”

“华太医直接去了王府,诊箱还是他的家仆取来送去的,这事儿才传了出来,我们本以为华太医免不得要吃慎王的苦头,谁知慎王不在乎此事被传出去。”

姜隐皱眉,她可不信赵盛这么好说话,若非他有意,便是能引得他注意的另有他事或他人。

“唉,慎王正妃之位空缺,那两位侧夫人斗得你死我活的,突然一个被打了,你说是不是茹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