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突然嘶了一声,抬手在他胸口画着圈:“这人好歹是你妹妹救的,又是为了替我出气才去的刘家,到时我们是不是该给她出份嫁妆?”

既然她们打算让姚玉柔以贵妾的名义过去,且还帮她设了那样的身份,自然得替她准备点嫁妆,这样才不至于让刘家人看轻了去。

“嗯,你看着准备吧,她也算是为了余家人,这钱我出。”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握在掌中,“只要夫人夜里多疼疼为夫便是了。”

她嗔怒地抽回手拍了他一下,而后心安理得地盘算起该给姚玉柔准备些什么。

翌日,余佑瑶便赶来向姜隐打听前一晚的情形,同时还为她带来了一件事儿。

“昨日我闲来无事,想去拆梅枝。”余佑瑶说着,暼了眼坐在不远处的余佑安,压着声道,“嫂嫂你也晓得,咱们府梅树最多的便是西院外头,所以我便跑了一趟。”

一听到西院两个字,就像是打开了姜隐尘封的记忆一般,顿时觉得指骨隐隐作痛起来。

西院住着的那位,正是让她栽过大跟头的侯府妾室林氏,自打从兴安府衙回来后,她便不曾过问过她的下落,也下意识地忘记了这个人。

如今听到余佑瑶提起西院,她就觉得不自在起来。

第123章 毒打

余佑瑶的话音在暖阁内打着转儿,见姜隐只是顾自垂首拨弄着鎏金手炉不搭话,只好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上回林氏被押回来之后,三哥便让人将她关在西院,下令院门常闭,除了送必需品的人进出时才能开启。”

“可是……”她说着说着,故弄玄虚地停了下来,“昨日我经过之时,竟发现西院院门开了条缝,我往里头看了眼,没瞧见院里有人,倒是屋里头有诵经声。”

姜隐挑眉,不甚在意地说道:“或许是林氏在诵经忏悔吧。”

余佑瑶打了个寒战,猛地抓住姜隐的手腕:“可是那声音怪里怪气的,忽高忽低像是唱戏似的,反正听得我毛骨悚然的。”

姜隐望着鎏金炉盖上袅袅升起的沉香,勾着唇角勉强一笑,她不太想提起此人,倒不是怕她,只是觉得膈应。

不过,余佑瑶倒也给她提了醒,再怎么也得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免得被她在不知不觉间又闹出什么事来。

下午,姜隐从库房里挑了些珍玩摆件布匹兼首饰,准备为姚玉柔添妆。

她受过皇恩,有不少好东西,但姚玉柔的身份摆在那里,恩赐的东西不好出现在嫁妆单子里,于是她挑的是自己嫁妆里头的东西。

到了夜里,姜隐同余佑安说了林氏的事。

余佑安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双手拨弄着她的纤指,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待她太仁善了?”

“嗯。”姜隐没有隐瞒心中所思,径直说道,“我以为依着你的性子,将她打一顿逐出侯府算是轻了。”

他的胸膛随着他的笑声起伏,带着她也震了震:“我当时确实是想杀了她,可是她同我说,当年母亲病重之时,是年幼的她在旁悉心照顾。”

“侯府被抄家之时,我母亲的遗物也是她冒着风险偷偷藏下的,她说我欠她的人情,说不尽,还不完。而我母亲当时的遗愿之一,便是让她好好照顾我。”

姜隐垂眸静静听着,心中明白他对双亲离世的执念,毕竟他的爹娘与她的不同。

她的娘亲早早离世,父亲好似也没将她视作亲人,但他的双亲慈爱,所以她不能切身体会到他的那份遗憾了。

“罢了,只要她不再闹事,我也不管她死活了。”末了,她长叹了口气说着。

他的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放心,我只饶她这一回,明日让何林看看她在搞什么鬼,也会派人到西院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