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公,私是私,我虽是文人,但自小就佩服武者,我听闻鲍兄曾徒手打死山中老虎,那叫一个厉害。”
县尉听着美言,不禁飘然起来,脸上的笑意变得真切几分。
“不过是夸大其词,能得大人欣赏是我的福气,大人放心,明日我定带领衙门里的好手护卫左右。”
“有鲍兄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淮书礼给他夹菜,“吃菜,别光喝酒。”
一颗鸡米花吃进嘴里,县尉眼睛一亮,忙问这道菜是怎么做的?滋味真是不一般。
“这就要问我家娘子了。”淮书礼露出自豪的笑,“她心灵手巧,这道菜是她亲自下厨。”
一听是县令夫人亲自下厨,县尉对淮书礼的好感又多上几分,心想这才叫诚意。
“那我以后可要常来叨扰了,下次我带烈酒来,喝着尽兴。”
“好。”淮书礼再次举杯,二人仰头痛饮。
片刻之后,吃饱喝足的县尉美滋滋的离开,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喝过酒的。
反观淮书礼,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任由桑叶推拉都没反应。
“就这点酒量还搞应酬,还好是在自己家。”
她拎起淮书礼的手臂搁肩上,想要搀扶起对方,奈何对方是一点力气都不使,太沉了。
“陈岸。”
闻声,端着碗吃着的陈岸跑过来,睁着眼睛问怎么了?
“把他扛回去,我不行。”
“来喽~”
第二日,淮书礼一行人身着常服,他不说目的地,只说往东走。
马车里,他看着一身男装的娘子露出一丝无可奈何。
“此行定少不了风波,你别乱跑。”
“知道。”桑叶拍拍自己的小腿,“我可是携带了防身匕首,再说了,我也会一些拳脚。”
昨日,桑叶知道他要外出时,不自觉地升起一股焦虑,当即决定随行。
临近午时,一行人到了香山村村口。
“大家伙原地休息,填饱肚子以后再进村。”
很快,他们这些生面孔引来当地村民询问。
“我们东家是在哩县开米铺的,来此处是为收粮。”
“收粮?”村民一喜,说自家正好有余粮,“我这就回去拿一袋给你们瞧瞧。”
拿着肉饼的淮书礼几口囫囵吃下,过来瞧瞧村民拿来的粮食。
“米粒饱满,不错,其余人家中可也有余粮。”
“有,这几年收成不错,眼看今年秋收快到了,家家户户都巴不得把陈米给腾出来。”
热情的村民奔走相告,很快,村头就围了不少人,都在自荐粮食。
淮书礼挨个询问,顺带话里打听着其他。
“大人,我们带的银钱不够啊,这么多粮也装不下。”
“那先做好记录,后面再派人来收购都置在粮库里,以备不时之需。”
一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再次启程,往西行。
马车里,淮书礼看着哩县地图,按照自己事先规划好的线路行进。
“我在卷宗里看到过,胡山往年常有草寇占山,前年县尉带兵清剿,百姓们得以安生。”
“会不会还有余孽?”一旁凑近脑袋的桑叶脱口而出,说完赶紧呸呸呸,“我不乌鸦嘴。”
而淮书礼眉头微皱,收起地图后,交待桑叶一会儿跟陈岸看守马车。
离他远点,就是离危险远上几分。
近两个时辰后,胡山脚下的村庄到了,淮书礼带着人进村讨口水喝。
“大人,胡山村我最熟了,村长家就在附近。”
在县尉的领路下,几人到了村长家的门口,抬手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