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钟县丞的脸就沉下去,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
淮书礼抬脚继续走,出了县衙,他看向身后跟随的陈岸。
“你不是身手敏捷吗,刚刚怎么没有反应过来?”
“呃……”陈岸笑着摸摸鼻尖,“光顾着看热闹了,属下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回到家,淮书礼一眼就瞧见在院子里晒笋干的娘子,缓缓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对方。
这一幕吓得陈岸赶紧背过身去。
“娘子,我好累啊,我刚刚还挨打了。”
“谁打你?”桑叶立刻转过来,撸撸袖子想干架,“我去拿擀面杖。”
“别!”他的手臂收紧,将堂上的事说明,脑袋搁在桑叶的肩上求安慰。
听完,桑叶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真是芝麻官处理芝麻大点的事。
她抬手拍拍相公的背,轻声安抚:
“鸡毛蒜皮总比杀人放火好,说明哩县安泰,是好事。”
夫妇俩还没说上几句话,衙门来人了,说是又有人来敲鼓。
路上,淮书礼听衙差所言,是婆婆状告媳妇偷人。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陈岸,你记得保护好我。”
如今身为倒霉体质的淮书礼生怕自己出点事,小打小闹就算了,就怕毁容身残。
而闲来无事的桑叶带着玉儿出门去采购。
“相公近来公务繁忙,我想熬鸡汤给他补补。”
“我们哩县炖鸡爱往里加药材,更加滋补,夫人不如试试。”
于是,二人前往药铺,却见门口围满了百姓。
玉儿走近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惠安堂还卖春药,如今与一桩案子有关,被县令大人派人来取证。
“夫人,不如我们先去买鸡。”
“等等,看完热闹再去也不迟。”桑叶拉着玉儿跟上去,找借口道,“我们也去衙门瞧瞧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绝对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一个时辰后,淮书礼依律判决,恶婆婆被关押,而被冤枉是儿媳一出衙门就收到相公的休书一封。
“你已经没了清白,我们还是一别两宽的好。”
“休书我不接受。”她撕碎休书扔给对方,“我只接受和离。”
看热闹的百姓还未散去,自觉丢脸的男人拉着女子往家走,说自家关起门来解决。
不久后,日落西山,淮书礼终于能安心歇会儿,伏案小憩。
灶上有玉儿看着,得空的桑叶来找相公,刚进屋,小憩的人就睁开眼。
“娘子,你来了,抱会儿。”
“我脚步够轻了,还能吵到你?”桑叶疑惑,走近没有抱人,而是给他捏肩。
淮书礼舒服地闭眼,缓缓道:“不是脚步声,是……我们心有灵犀。”
“你猜我信吗?”桑叶转为捶背,“警惕性高也是好事,下午我去看你办案了,有理有条的,很不错。”
听到娘子的夸奖,淮书礼的疲劳又减少几分,反手覆上她的手背,笑道:
“口头赞赏不如实际奖励,娘子,让我占占便宜呗~”
不闻回应,他睁开眼睛,眼前一黑,嘴角贴上一抹柔软。
“我去看看鸡汤好了没?”桑叶扭头就跑。
原地,他摸了摸自己勾起的嘴角,心想要是亲嘴就更好了。
第67章 我真的刀人了
县衙,淮书礼正和同僚们开着例会。
“临近饭点,今日便到此为止。”
“等等,下官还有话说。”钟县丞不疾不徐地放下茶杯,缓缓道,“大人上任数十日,还未亲眼去瞧瞧哩县的民生,纸上谈兵谁都会。”
淮书礼明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