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柔扑空,但她并不气馁,见燕珩坐在了主位上,她就跑去了主位旁边跪着,力求将她脸上的指痕完整地展示在燕珩面前,让太子表哥知道她是可怜的那一方。

书院的夫子和女先生说了大致经过,燕珩又问了她们三个,大概了解清楚。

因着燕兮云是后来加入的,又是见长姐挨打才没忍住动的手,所以燕兮云的责罚最轻,燕珩只是罚她禁足十日便轻飘飘的揭过了,让宫人先将燕兮云送回了长信宫。

但楚玉柔和霁明柔就不一样了,一个先张嘴,一个先动手,总之都有错,在宫中动手,不能轻饶了就是。

楚玉柔还想给自己求情,她跪在燕珩脚边,想要去扯燕珩的衣袖,结果对上燕珩那双冷冷的眼,还有几分嫌弃和厌恶的情绪,她吓得收回手,不敢再说话,乖乖的领了罚。

燕珩下令让楚家将楚玉柔领回去,临走前还让宫人拿着戒尺打了二十下手心,直到楚玉柔双手红肿了这才算完。

楚玉柔走后,燕珩接过宫人手中的戒尺,让其余人等都退了下去,殿中只剩下了他和霁明柔二人。

霁明柔自觉的举起双手,眼看燕珩踱步过来,拿着戒尺的手扬了上去,她眨眨眼,双手又收了回来,一改刚刚清冷倔强的神情,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的燕珩,喃喃道:“皇兄...轻点打呗。”

燕珩:“......”

霁明柔瘪着嘴,见燕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又把手伸出来,小脸像吃了黄连一样苦,“这又没人...你...少打两下,明日还要与陈尚宫学女红。”

燕珩都气笑了,他放下戒尺,蹲下来与霁明柔平视,“这会知道讨饶了,刚刚他们在的时候,你还宁死不屈呢。”

“刚刚人多...”

“你女红那样差,学它做什么,宫里有的是人给你做衣裳。”

“那也得学啊,尚宫说,以后要自己绣红盖头的。”

燕珩勾唇,用戒尺敲了敲霁明柔的手心,问道:“可知你刚刚错在哪?”

“我错在哪?”霁明柔想起楚玉柔说的那些话,倔强劲又上来了,她抿唇,愤愤地说:“楚玉柔对母妃不敬,无视天家威严,她该打,我没有错!”

燕珩站起来,捏紧了戒尺,“孤不是问你楚玉柔错在哪,孤在问你,你错在哪里?”

霁明柔很有骨气的将手伸出来,倔强的说:“我没错。”

“啪!”燕珩手中的戒尺打了下去。

霁明柔眼泪汪汪,手心缩了一下,愣愣的看着燕珩,有些委屈,“疼,你还真打啊。”

燕珩:“......”他分明没用力啊!

燕珩盯着她的眼,蹙眉看着手中的戒尺,用戒尺在自己手上拍了一下。

嗯...一点都不疼,就知道她是装的。

燕珩无奈叹气,扔了戒尺,转身坐回椅子上,“你错就错在倔强,刚刚楚玉柔说你先动手时,在场只有你三人,是你先动的手又如何,又没有别人看见,直接反驳回去就好,左右是她先做错了事,你为何要承认是你先动的手。”

“我...”她刚刚莫须有的自尊上头,就承认了。

其实也是拿不准燕珩的态度,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她说谎的时候向着她,所以没敢说瞎话,毕竟燕珩总是能在她说瞎话的时候看穿她。

“空口白牙诬蔑人不是你的最擅长的?怎么这个时候不会用了,良心突然长回来了,没舍得诬蔑楚玉柔?”燕珩之前见她陷害宫嫔时,那张小嘴可是会说瞎话,也会演戏,演的可像那么回事了。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哪知道你会不会向着她,表哥表妹的,叫得多亲近啊~”霁明柔触及燕珩似笑非笑的眼,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