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著眉對他說:“我不吃豬肝。”
周晉毅說:“服務員說了,血牛要吃豬肝粥,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就回去做牛。”
說完,又把粥鍋裏的豬肝,一塊一塊丟到我碗裏。
我吃豬肝吃得想吐,忍不住據理力爭道:“我不吃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吃豬肝。”
“那你喜歡吃什麽?”
“反正吃什麽都好,就是不想吃豬肝。”
周晉毅點點頭,對我說:“行,那你先把這碗豬肝幹了,下次回來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下次回來?”我艱難的咀嚼著嘴裏的豬肝,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了他一句,“你要去哪裏?”
“去外地。”
“去外地做什麽?”
“工作。”周晉毅輕描淡寫道。
我點點頭,說了句“這樣啊”,一仰頭又被他塞進了一口豬肝。
我覺得我倆這樣的舉動有些不對勁,可是我也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想來想去可能是姿勢不太對。
大半夜的有個男人,一口一口喂我吃豬肝,這在我人生裏頭,絕對是頭一回。
我正想開口,他突然丟開手中那筷子,抬頭瞥了我一眼,說道:“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下意識的覺得不妙,擰著眉看向他。
周晉毅這才幽幽道來:“上次在假日酒店,遇見的那個老頭,你認識他?”
我說:“認識啊,他是我一個老顧客,總是讓我去給他開車的。”
他若有所思瞄我一眼,伸手拿了根煙,低頭點上吸了一口,對我說:“行。認識就好。”又說,“那老頭是畫畫的。”
我說:“對,我好像聽他說過。”
“成,聽過就行。”他說,“你想辦法幫我買一幅他的國畫回來,隻要你能搞到手,除了那國畫的價格之外,我再額外給你加5萬。”
我一聽,這可是條大生意啊!
我雙眼發光,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湯勺,滿臉興致盎然問道周晉毅:“真有這麽好的事兒?”
周晉毅把嘴裏的煙頭拿下來,一邊將那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裏,一邊對我說:“你別高興得太早,這老頭是國內有名的國畫大師,一般人要給他買畫他都不賣,他不僅不賣畫,還軟硬不吃,是個油鹽不進的老頭,我但凡把能用來對付他的辦法都想出來了,至今也沒能勸服他賣給我一幅畫。”
我真沒想過那老頭的身份竟如此特殊,問道周晉毅,“可是你要買他的畫做什麽?”
周晉毅說:“這你就不用知道了。”見我一臉疑惑,又耐著性子跟我解釋道,“我下半年要開發的一個工程現在被人擱置下來了,有個局裏的領導在搞鬼,做官的人就是這樣滴水不進,我拿錢砸他他也不稀罕,我的把柄又被他捏在手裏,他截下我的案子就跟掐住我喉嚨一樣,特別要命,我每天都在想要怎麽搞定他,後來才知道他什麽都不喜歡,就喜歡那老頭的畫,可偏偏那老頭死活不賣畫,我如今進退兩難,隻能絞盡腦汁投其所好……你現在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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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懂非懂,為了表示我不是蠢到那麽不可救藥,我用力的點點頭。
他伸手過來拍我的臉,“懂就行。你去試試,事成了我就給你錢。5萬不夠還可以再加。”
我躲開他的手,對他說:“你是不是經常這樣騙女人?都說事成了就給錢,結果又不給?”
他把手收了回去,笑了笑,又承認下來:“是啊,我經常騙女人。誰叫女人都那麽好騙?跟你一樣的。”
我瞪他一眼:“你看不起女人是不是?”見他又朝我笑,我又瞪他,“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