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他似乎聽出了我的懷疑,又問我:“要不要叫她和你來兩句?”
“不要不要,”我趕緊答道,“你快去吃飯,我也要去吃飯了,不和你說了,我掛了。”
他說:“好,你多吃點。”
很快掛了電話,我又站在路邊,發了一會呆,抹掉了所有的眼淚後,我才搭上了回出租屋的公交車。
回出租屋後,我愈發用心的複習專插本的資料,我再不濟,也不想日後被我女兒和女兒的爸爸看不起,我真怕女兒到時候像劉斯承一樣,說我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連生活也過得不三不四。
我迫切想要改變現狀。
周晉毅幾乎每天都給我打好幾次電話,他總和我報告他的行蹤,夜裏睡覺他打電話告訴我他睡不著,我問他為什麽睡不著,他什麽都不說,跟我開始講述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夢想。
他說他的夢想其實很簡單,有個家庭生兩個孩子周末去野餐。
我誇他:“這個夢想真不錯。應該很容易實現。”
他笑笑:“最容易實現的也往往是最難實現的。”
有一回他打電話問我在幹嘛,我說我在玩電腦,他問我電腦用得習慣嗎?我說這電腦除了開機比較慢,哪裏都好。
周晉毅給我的答複竟是,“那你就一直不要關機,讓它一直開機,就跟我一樣的,我永遠給你開機。”
我突然發現,我們的談話已經完全超越普通情侶,而晉升為熱戀中甜蜜情侶,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不經意之間都浸這蜜油,又像是故意要用這糖衣攻勢來將我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