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求情的话不说,倒是也罢了。
可他老神在在,竟然如同看戏一般,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惜,真是十分凉薄。
随后板子落下,疼得丫鬟啜泣不止……
不过几板子下去就没气了。
后来就是凉席一卷扔到了乱葬岗。
其实她挨板子没死透,后半夜凉风一吹就醒过来了。
只不过她挨打了无法动弹,被足足暴晒了两日。
最后是被乱葬岗觅食的野狗活活给咬死的……
这个倒霉催的丫鬟好巧不巧,名字叫梅久。
梅久看到这里,顿时心凉了半截。
手一抖,书便掉落在地。
此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书页簌簌而过,最后又到了开头。
她看到了读者的注解:大公子傅砚辞文武双全,早就察觉到了香炉的不妥。不过他选择将计就计,是为了摆脱永平公主的纠缠……
梅久怀疑自己穿书了,或是做了个启示梦。
她刚想细细查看,不曾想大风再次刮过书本,抬眼一看全是各种羞耻的内容。
要是往常,梅久会说谁脑壳有包,会在车文里面认真看剧情啊。
偏偏如今事关她自己的生死。
她心急上前,却一脚踏空。
整个人下坠
然后就醒了。
“春桃是梅久的荐人,昨日您睡得早,东跨院的动静闹得挺大,春桃爬了三公子的床恰好被三奶奶堵个正着……”
“三奶奶当场发作,让人堵着嘴打了板子,据说三十板子下去,人就断了气儿了……”
她刚醒就听到这两句话。
春桃断气了?
她心中大惊,书中记载的和现实并不一样,她梦中看到的书,春桃几乎是从头活到尾。
勾勾手指,公子就乖乖上前;眨眨眼,公子有求必应。
哪里出了错?
她脑子里十分混乱,听到脚步声临近。
她更加紧张,眼睛紧闭,睫毛微动。
这才后知后觉想到:她才睡了侯府大公子。
还睡了两次。
如今天亮了,要秋后算账了。
他的气息似乎将她再次笼罩了起来。
傅砚辞低声道:“既已醒了,起来罢。”
梅久只好硬着头皮睁开了眼,她拉过衣服披上,习惯性地翻身下床。
谁曾想,脚刚一沾地,扑通一下摔倒了。
倒是一清早,给大公子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
傅砚辞神色未动,目光在梅久的颈侧红痕以及腰上停留了一瞬。
原本冷硬的面孔,难得柔和了许多。
“起来吧。”
梅久随手扶着凳子,慢慢起来。
“昨日之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傅砚辞问道。
梅久有点忐忑,不露痕迹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心里感慨着,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这男人穿上衣服提了裤子,便是翻脸不认人的存在。
她有什么想说的?
被吃干抹净的是她,难不成她还要给傅砚辞一个说法?
还真得给!
她低垂了头,斟酌了下,心里想着糊弄过去的几种可能性。
可这时一道凌厉的目光看了过来
周遭的温度仿佛都上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