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一颗棋,突入起来打开了战略意义?

梅久胡思乱想,眼皮子渐渐发沉,与傅伯明在一起时,心有戒备不同。

男女之间,一旦睡过,且睡过不止一次……

防备心就会降低不少,而且傅砚辞此人不聒噪,有种令人卸下心防的魔力。

梅久只觉得耳边是呼呼风声马蹄声,眼前是不断倒退的单调的树影……

耳边伴有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鼻间钻入的是他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梅久眼皮子渐渐发沉,身子侧偏了一下,头朝后一靠

萎缩在傅砚辞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傅砚辞打马前行,要不时看路,出了林子前方又是大山,身后的随从们马脚力不及,眼看着就要被落下。

“将军”一人急促喊道:“慢着些……”

傅砚辞闻言头也没回,“不必跟来,去寻墨风,兵分两路。”

“将军,这怎么”成!

"驾"

马儿扬蹄纵身一跃远去,身后的许多侍卫却被路上倒下的老树拦住了去路,只能绕了到一端,等绕过来时,也只看到了远去的一个点。

“这女子对将军竟如此重要?”一人不可思议地道。

“没听先生就叫嫂子了么?”

“将军他不是……不是听说先前对亡妻情深义重么……”

“你都说了是亡妻,那还能跳棺材里去?”

“不对!”打头之人摇头,“我记得之前隐隐听说,将军心底有一人,放了多年……求而不得……”

“小管”同伴扬起马鞭趁着他不注意,猛地抽了一下他马屁股。

马儿吃痛扬起前蹄,险些将人摔下来,他不得不继续赶马,身后传来同伴的嘲笑,“你姓管,管得忒宽,将军心疼谁喜欢谁,他自然心中有数,与咱们何干”

一行人渐入丛林,很快消失不见,隐于夜色中。

夜色中,梅久颠簸醒了,坐在马上疾驰……

这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随着马儿前行,磨大腿根儿,而且长时间坐着……尾椎骨也疼。

就好比坐火车好几个小时的硬座,简直是锻炼铁腚!

也不知跑了多久了,梅久腹中饥肠辘辘,而且……想小解……

可傅砚辞速度飞快,仿佛不知累,都是为了赶路,赶路是为了给她治病。

这好意得领。

梅久只能让自己忍一忍,不着痕迹地从傅砚辞怀里的左侧移到了右侧

刚移了过去,感觉又要憋不住……

又不得不硬着身子挪回左侧。

如此反复了几次,被身后的傅砚辞察觉到了。

她下意识地夹腿,捏紧了手指,大气都不敢喘。

“吁~”傅砚辞拉了缰绳。

他率先下马,然后将梅久给抱了下来,“歇一下。”

梅久点头如捣蒜!

再憋她就要憋不住了……

傅砚辞转身自马后拿起佩剑,径自去向草丛,打了两下,这才道:“去吧。”

梅久憋得都要原地蹦脚,并没注意这细节。

等人蹲在草丛里,解了燃眉之尿,起身提裤才后知后觉想到,他方才打草丛这几下,是防蛇。

走出草丛,她脸上感觉隐隐发烧,有些不好意思。

想来也是怪,前几日与傅伯明在一起时,她感觉如同带了只拖油瓶,根本没注意这些男女之事……

“可还能坚持?”傅砚辞自马后解下了水囊递过来

其实有些吃力了,可梅久仍是咬牙道了句能。

傅砚辞瞥了她一眼,将水囊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