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倒是还好,她们离水源本身就不远,她也很幸运,在一个树根下,找到了一个坛子……
傅伯明有一句话说得不对,这里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可不代表曾经没有人住过。
想必之前此处或者上游也是有人生活的。
只不过山里发水,不得不逼得人转移。
坛子破了口,好在没碎。
梅久喜滋滋地拎回去,又一次次地继续找柴火。
天眼看着就要黑了,才不得不往回走。
到了火堆旁边,她再次瘫倒在地,她脚疼,脚后跟也疼,站着感觉都站不住了。
脚就跟不是她的一样。
可此时也不能歇息,她将捡回来的木柴支棱起来,这次窗帘杆再次发挥了作用,不过地位显然走下坡路了。
之前身上搭的是千金一尺的什么绡,此时搭的是她破破烂烂的外套,还有傅伯明的衣服。
天越来越冷,梅久生怕傅伯明冻坏了,咬牙起身到河边,将坛子洗干净,又打了水,再次回来的时候,看到火堆旁窜起了火,吓得赶忙冲了过来
她第一次野外烤衣服,没啥经验,其实应该离远点烤,慢慢烘。
她心急,忘了欲速者不达,离得太近,衣服被火撩了,着起了火!
第104章 将夹袄给了他
她飞快跑过去,下意识地将坛子里的水扑了上去
火灭了,衣服又湿了。
好在烧坏了的是傅伯明的外衣。
不过这下好了,等他醒了,梅久都能想到他要说什么:衣服是你扒的吧,衣服没了是你干的吧,你还说不是觊觎我?
她寻了几个石头支着,将坛子放在了火上,此时太阳要落下来了。
三月晴日,有太阳还不觉得冷,可太阳一旦落山,那风嗖嗖的,感觉比冬日下雪天还冷。
梅久还穿着夹棉,这么一会儿感觉手都冻个冰凉,傅伯明光着身子,又受了伤,得多难过。
梅久又支了个火堆,两个火堆,周遭能暖和些。
她的寝衣干了,傅伯明的寝裤干了。
梅久将傅伯明的裤子换上……
他寝衣还是半湿半干的,梅久想了想,将自己的夹袄拖了,换上了寝衣,
将夹袄余给了傅伯明。
一是傅伯明身子弱,二是自己坐在火边,上身不会太冷。
她处理完傅伯明后,就打算处理鱼。
实话说,她没做过鱼,以前小时候以为鱼直接煮,不知道鱼为何要去鱼鳞,去市场看卖鲤鱼的,看得津津有味。
台阶高的铁皮池子里鲤鱼还活着缓慢地游呢,买家指着一条,卖鱼的拿渔网一捞
鱼活蹦乱跳被叉起来,放在案板上然后脑袋挨一棒子,有时候是两棒子,不挣扎了。
卖家拿着像牙刷的东西,只不过那刷毛不是软乎的,是一根根细钢钉。
刷刷刷地给鱼身上反复刷,鳞片也就簌簌而落。
再拿剪子自鱼肚子下面一个眼插进去,咔嚓一剪子,手套那么一抓
鱼肚子就摘出来了,里面有鱼肚鱼肝鱼白鱼漂啥的。
内脏大部分人都不要,少部分人知道鱼肚鱼白好吃,会让刮了鱼鳞就成。
梅久盯着眼前的鱼,忽然:烤鱼用刮鱼鳞么?
这边正想着,那边水咕噜咕噜开了。
梅久赶忙起来,看着坛子傻了眼:怎么拿?
她第一次没经验,水打得有点满,凉水时,她抓着没破的那边坛口拎着倒是无妨,
如今水开了咕噜着,坛子也烫。
周遭也没有工具,望着热乎水喝不着,跟望梅止渴是一样一样的。
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