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祖父就那么看着他,“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哭有何用,娘儿们唧唧的,赶紧起来。”

他只好自己拍拍灰,站了起来。

这么多年,出身侯府,他走得再平坦的路,也有磕绊。

后来从军,更是脑袋别在裤腰,九死一生的时刻太多了。

早已习惯了硬挺,不过小小的疼痛,往日里不觉什么。

今日居然难得觉得有些难捱。

他静静地看着梅久。

烛光微弱,她的脸庞柔和许多,没了扎刺狡黠,多了平和娴静,

动若脱兔,静若处子。倒是别有一番的美。

他将碗递还给她,喝完了热乎的,身上隐约出了汗,他再次躺下。

刚阖上眼,就感觉到梅久拿着帕子,给他擦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