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可不像他这个样子, 皮笑肉不笑的。

中年胡须男对沈谏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又说年节将至,家中缺副对联,不知能否有幸请沈谏为他提写一副对联。

沈谏笑着答应了,提笔在中年胡须男早就备好的红纸上刷刷写下几个大字。

中年胡须男诚惶诚恐地接过沈谏的题字,说什么也要将自己身上的古玉当做谢礼送给沈谏。

这块古玉的玉种阿澜见过,和一个月前父亲送给母亲的发簪上镶嵌的玉一样,是极珍贵难寻的,像中年胡须男手里这般大小的,价值千金。

阿澜知道这叫“润笔费”。她斜眼看向沈谏,哼了声,他果然极擅敛财之道,几个字就要人千金!

阿澜正在心里嘀咕,却见沈谏将中年胡须男硬塞给他的古玉送还了回去,道:“题字不过是举手之劳,兄台不必如此客气,这玉太贵重了,谏说什么也不能收。”

中年胡须男坚持道:“这只是某一点小心意。”

阿澜知道这叫做客套,虽然心里想要,但嘴上还是要装模作样推辞几句。

没想到沈谏不是客套,他摇着头执意不肯要中年胡须男的古玉,态度极为坚决。

这倒是出乎阿澜的意料。

中年胡须男也只好作罢,将玉佩收了回去:“既然相爷不肯收,某也不好勉强。”

他话音一顿,又从袖中摸出一副字画来,道:“这幅字画是某闲暇时所作,算不得什么贵重之物,相爷送某题字,某便也厚着脸皮赠予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