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繁想了想道:“也好。”
正好锻炼一下女儿的决策力。
夜里,阿澜收到了父母送来的候选名册,名册上的候选人有丞相沈谏,大理寺卿言怀真,还有定国公世子楚昂等人,个个都是大周股肱之臣。
阿澜对着小本本,思考了一会儿,决意抽空亲自去拜会这几位股肱之臣后,再做决定。不过先从谁开始好呢?阿澜想了想小手提笔在某个名字上打了个标记。
次日一早,阿澜开始行动,出发前先去了紫宸殿向父亲母亲问安。不过她到紫宸殿时,父亲母亲仍未起身。
阿澜无奈地摇头叹气,她的父亲母亲一到休沐日就喜欢赖床,有时到了日上三竿还不起,用太傅的话来说,这实在不成体统。
对此阿澜在心中感叹:真是懒惰的大人!
屋内,勤奋了一夜的赵锦繁与荀子微并不知道女儿此刻正在外头嫌弃他们。
荀子微还在床上高兴得流着汗,道:“我今天也在被你狠狠需要,赵臻。”
赵锦繁宠溺地拥紧他,轻声道:“好好好,我需要你,最需要你……嗯……子微……慢一点……”
又是一个汗水淋漓的清晨,晨起后,如意掀开珠帘进到寝殿,荀子微正为坐在妆镜前的赵锦繁画眉。
赵锦繁问如意:“阿澜走了?”
如意回道:“已经去了,小殿下执意要独自去。”
荀子微对赵锦繁道:“这对她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历练。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了,京城各地都加派了人手,暗中护她周全。”
赵锦繁应道:“嗯。”
女儿不在的休沐日,荀子微问赵锦繁:“要不要做些女儿不在时能做的事?”
赵锦繁轻咳了几声,在他耳边道:“不是才做过吗?”
荀子微笑着在她鼻尖啄了口,道:“另外的事。”
赵锦繁:“嗯?”
*
丞相府,水榭亭中,马吊牌碰撞声四起。沈谏,张永,朱启以及冯文围坐在一起打马吊。
张永边摸着牌边提起:“听说陛下有意在各地兴建女学。”
朱启一惯谨慎,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只专注盯着马吊牌。
沈谏道:“是件好事。”
冯文丢了张五条出去,应和道:“可不是吗?大好事。”此刻他脑中已经开始盘算兴建女学一事能有多少油水可捞。
沈谏不动声色地要走他的五条,他对自己这位老师格外了解,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我劝您省了这条心,此事陛下打算亲自督管,您插不进手,别到时候栽进去了,还怪学生没劝您。”
冯文应了声:“知道。”
那位陛下的手段和厉害他又不是不知道,连信王都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沈谏看着他无不同情道:“您这临老孤家寡人的,若是进了四面不透风的暗牢里,可没人来探你。”
冯文心里一堵,正要开口大骂他,忽听他来了一句:“胡了。”
沈谏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朝他伸手:“给钱。”
冯文看见自己放了牌让他胡了把清一色,摸着自己的钱袋,心痛万分,暗骂道:真是流年不利。
虽然不擅骑马,但于马吊一术上,沈谏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送走三位垂头丧气的马吊搭子后,数了数今日闲暇时赢来的银两。
五百两,小赚。
他正打算收拾收拾回屋,刘管事匆匆前来通报,说有贵客来访,请他亲去相迎。
沈谏略微好奇,是哪位贵客这么了不得,还需他亲自相迎。
到了前厅,他见到了那位贵客。
一身八彩织金晕间裙,小小的身板,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