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微应了声“好”,转身出门,离开前看了眼赵锦繁,提醒了一句:“我昨夜在净室为你凉了水,先去清洗一下。”

赵锦繁看见他的目光在她小腹上停留。他道:“留了一夜了,我的。”

“……”赵锦繁涨红了脸,心底杀意涌现,但她硬生生给忍了下去,以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蛊又开始发作。

荀子微为她备了丰盛的早膳,用过早膳后,她离开了长阳殿。早朝之上,他们一如既往地冷眼相对,无人知晓他们昨夜曾亲密无间。

夜里赵锦繁在紫宸殿内处理积压的公文,荀子微又送来了补身子的汤水。

日子一久,福贵开始纳闷:“信王究竟意欲何为?怎么隔段时日就送汤过来。”

赵锦繁心想,这蛊隔段时间便发作一次,算起来已经发作了十次有余。他们一直都在长阳殿寝居解蛊,可有一回身上的蛊发作得猝不及防。

那天他们在宣政殿集议,集议上他们因为政见不同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正是针锋相对之时,该死的蛊又开始发作了起来。

这个蛊就是越抵抗越难忍,方才他们在集议上斗得厉害,蛊的效力来势极猛,身上立刻有了反应。

结束集议后,彼此身上已忍得大汗淋漓。

殿内群臣尚未散去,荀子微指了指里殿,对她道:“陛下若还对我所言有异议,进去详谈。”

“谈就谈。”赵锦繁先他一步走近里殿。

殿内众臣面面相觑,心道这两人也不知要斗到什么时候。

很快里殿传出了争吵之声。

“朕以为修治北方河道可便于向沿边地带运输粮食。”赵锦繁一边坚持己见,一边解开他腰间盘扣。

“修治河道需投入高昂费用,且此举带来的方便很有限,权衡利弊我认为不可行。”荀子微边揉抚着她边道。

里殿之外,张永听见两人互不相让的争吵声,叹道:“今日这吵得很厉害。”

里殿之内,赵锦繁边骂着他边拥紧他,尽管她知道越是骂他,她就发作得越厉害,但仍坚持己见。

荀子微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激烈的争吵而变得异常热。赵锦繁也被荀子微胀到不行。

荀子微跟她商量:“先缓一缓?”

赵锦繁撇开头道:“才不。”

“行。”荀子微道,“那就继续。”

直到深夜,争执声才渐止。赵锦繁抖得厉害,荀子微过去抱住了她,问:“去洗吗?我帮你。”

“不。”赵锦繁从他身上挣脱开来,并着腿走到里殿书案前,提笔一点一点将方才争吵时他提出的点认真写下来。

荀子微看着她低头认真书写的样子,微微一怔。

赵锦繁道:“你说的这些,过后朕会再核实一遍,如若真是朕所思所想有偏差,朕不会一意孤行。”

荀子微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心口忽一阵怦然,他想这次的蛊真是够奇怪的,怎么才刚消下去就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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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繁坐在书案前, 一手提笔在纸上书写,一手轻摁在酸胀的小腹上。

荀子微看见她摁在小腹上的手,默了默:“很不舒服?”

赵锦繁抬头看他一眼道:“嗯。”

荀子微向她道了声歉:“我们吵得很厉害, 所以今日有很多。”

赵锦繁摁在小腹上的手一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瞪着他道:“闭嘴。”

荀子微应了声:“好。”

赵锦繁将方才争吵时他说的论点都记下来后,起身出殿。荀子微见她身上还有些余抖, 上前搀扶她。

扶着她坐上辇车,回到紫宸殿。他见她一路上一直捂着小腹, 便问:“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