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她噗嗤一笑,跟过去:“你还想活到九十?”
程榆礼淡淡笑着,长臂一揽,将她拽到自己腿上,戏谑说:“在找延年益寿的法子呢,非得活到九十不可。”
落地窗外,一片阴云飘来,方才的碧空变得黑压压。想必又要迎来一个暴风骤雨的夜。
秦见月搂着程榆礼的肩,笑着说:“那我活到八十八。”
墙外一颗枝叶高悬的青松落入她的余光,这一瞬间好像能让人一眼看到暮年。
“看你身后。”程榆礼道。
秦见月扭头望去。在书柜的一旁墙角,竟然悬着一张大幅的水墨画。画上是一个穿着戏服的京剧美人,仔细看,扮相还是他错过的王昭君。那一张小小的礼品终究被他记挂在心上,替她补全。
她心下感动,却又笑着揶揄说:“怎么那么闲啊你,天天画画。”
他亦微笑:“说要给你的,一份儿都不能少。”
程榆礼望着她纤白脖颈,唇畔不过二三寸,窗棂的倒影落在她的锁骨之上,摇曳着粼粼的光斑。
他喉头微涩,想到一句古语:花看水影,竹看月影,美人看帘影。
待见月转过头来,他沉声问一句:“满不满意这个家?”
“当然!”她有什么资格不满意。
程榆礼放松一笑:“收房。”
一串钥匙被塞进秦见月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