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榆礼想了想，淡定地说：“不聪明也没关系，慧极必伤，笨笨的也很可爱。”

“……”秦见月被他盲目的乐观打败了。

小满笑嘻嘻地，又娴熟地爬到爸爸的腿上，温声重复一遍他的话：“笨笨的也很可爱。”

秦见月：“……”算了，事已至此，只能跟他们一起破罐破摔了。

程榆礼也不是完全不关心他闺女，自然也担心过小满的事，但他和秦见月的担心总不在一个维度上。

某一天小满放学回到家里，在捧着碗喝粥的时候，秦见月眼尖发现她手腕上变得空荡，于是问了句：“宝贝，太奶奶给你挂的小核桃呢？”

小满捂着嘴巴，倒抽一口气。小朋友是掩饰不住心虚的，她左瞟一眼爸爸，右瞟一眼妈妈，面露一副“我要说谎了”的惊慌神色。

程榆礼和秦见月的视线同时警觉地落在她的身上。

小满放下碗筷，弱弱地说：“小核桃，那个，小核桃……”

她局促地指一指自己的手腕，发现东西不在，又慌慌张张地扯着衣袖遮一遮，“小核桃，被小满不小心丢在外面了。”

程榆礼：“丢在哪个外面？”

她低下头，奶声奶气地说：“丢在幼儿园的外面。”

程榆礼继续追问：“幼儿园有很多的外面，是哪个外面？”

小满说：“是在那个，”她挠挠额头，灵光一现说道，“噢，是小店的门口！”

程榆礼狐疑地问：“小店的门口？”

小满点点头，煞有其事：“对、对呀。”

“那你怎么不捡回来。”

她又垂下小脑袋：“因为小满没有看见，是别的小朋友看见，他们告诉小满的。”

秦见月给程榆礼递过去一个眼神，他没对上，忧心忡忡看着女儿。

小满的脑袋都快迈进碗里了，秦见月摸了摸她发烫的耳廓：“你实话和妈妈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满扁了扁嘴巴，要哭的样子。

“别哭，好好说。”

“我、我……”她声音颤颤的，怕被责骂地晃着视线，“我给了浩浩。”

这事严重吗？当然。

不过，秦见月觉得最不能忍的问题是孩子这么小就学着说谎了。

而程榆礼在想，浩浩？昊昊？皓皓？哪个听起来都不像是女孩儿名，到底是哪个浩浩？

事情不简单。

秦见月拉着小满讲道理的时候，程榆礼出去抽了根烟冷静冷静。

第二天一早，程榆礼例行公事为小满编着公主辫，小满用小勺子挖着燕麦粥，程榆礼不讲话的时候挺冷的，很难说小满不杵他，浩浩的谜底还没揭开，小满有点怂怂的。

“爸爸。”她决心主动求和，开口和他说话。

程榆礼声线淡淡的：“怎么？”

“你的力气有点大，小满的头发很疼。”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

程榆礼即便知道她在卖惨，还是刻意松了松手劲，关切问道：“还疼吗？”

小满摇摇头，又窃窃瞄他一眼：“爸爸。”

“又怎么了？”

“你今天好凶呀，我被你吓到了。”

程榆礼不由失笑：“凶吗？”他只是在想事情。

小满转过头来，再打量他一眼，下一面竟扁了扁嘴巴，说话声音都有些打颤，“我，我想哭。”

程榆礼：“……”有这么夸张吗？

“好了吗？”秦见月拎着小书包，过来喊了一声小满。

小朋友如蒙大赦，立马扑到妈妈的怀里，正准备跟着见月出门，然而事与愿违，程榆礼跟了过来。

小满紧张兮兮地揪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