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月把小满塞进被窝里,犹豫不决地看了眼时间。
余光里,他裹在胯上的浴巾又往下掉了掉。秦见月瞥过去,就看见正在淌过水珠的身体线条,以及附着的青色筋脉。
这是……在勾引她吗……
秦见月面色绯红,艰难地撑起眼皮看一眼程榆礼。
他带着一副势在必得将她拿捏的笑意。论男人的心机,舍他其谁!
等不及的男人不再给她思虑的时间,将秦见月从床上捞起,扛着就往浴室走去。
……
在一个漫长的吻里结束,秦见月没什么气力地勾着程榆礼的肩膀,喘息轻轻。
程榆礼托着她的腰,笑说:“宝贝,怎么战斗力变弱了?”
秦见月怎么能示弱,梗着脖子说:“我弱?我也不见你好到哪里去。”
程榆礼:?
必不能屈服于这明目张胆的挑衅。程榆礼稍稍用力固住她的腰,将见月推到浴缸前面的平台上。
秦见月嚷嚷着不要,而下一秒,什么都尚未来得及发生,卧室里猛然发出“砰”的一声,较为剧烈。
二人皆是一惊,动作停下。
赶忙穿衣,出门一看。小满咬着奶嘴,站在一个倒地的置物架前,不难看出她就是将东西推翻的“罪魁祸首”。
程榆礼赶紧过去把孩子抱起来,看她有没有受伤。
秦见月拧着眉说:“幸好没摔她身上。”
不过……
胆战心惊过后,二人都反应过来什么。
宝宝会站了!
每天成长一点点的细枝末节,拼凑出秦见月正在引导新生命的自豪和成就感。
然而,小满学会走路的进展并没有让秦见月喜悦太久,她的成就感似乎就卡在了这一步,迟迟没有往前挪动。
不久之后,次年春天,秦沣家的小帆已经会开口喊爸爸妈妈了,还喜气洋洋地到处炫耀。而秦小满小朋友还是迟迟不愿开金口,这事又让秦见月着急一番,愁眉不展,她问程榆礼:“小帆比我们家小一个多月都会说话了,小满会不会……”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不敢细想。
程榆礼表现得要多淡定有多淡定:“这世上除了哑巴有人不会开口说话吗?”
秦见月:“……”无言以对。
程榆礼:“所以有什么可着急的。”
秦见月:“……”有点道理,但不多。
她将信将疑地接受了这个观点,果然等她不心急这桩事,放下顾虑后,没过几天,小满就开口喊人了。
那日一大清早,她还在睡梦中,小满凑过来,将下巴垫在秦见月的手臂上,糯糯地喊了一声:“妈妈。”
秦见月闻声,倏地醒过来,“你喊我什么?”
“妈妈。”小宝宝的嘴巴一张一合,发音还很生涩。
“妈妈。”
“妈妈。”
她看着见月,练习着,熟悉着,用语言去传递爱。
温暖的早晨,宝宝一声一声甜丝丝的轻唤,喊得秦见月骨头都酥了。她喉咙口微微哽着,神色里还有几分不敢置信的恍惚。
然而,在见月动容之际,程榆礼迫不及待捏了捏小满的脸:“叫爸爸。”
小满:“妈妈。”
程榆礼:“爸爸。”
小满:“妈妈。”
“……?”程榆礼这时候才有点儿急了。
宝宝会说话之后,程榆礼每天都会抽时间给小满读一些小诗,或者讲一讲寓言故事。小满很乖巧,听得全神贯注。
他问:“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小满昂着头,看她的爸爸,一字一顿地说道:“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