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榆礼认为这样安慰不妥,说了还不如不说。正打算再圆一句。
然而听秦见月这么一说,秦沣脑子也拐不过弯来,竟然觉得有些道理。夫妻俩才安下心来一些。
小帆躺在院里的婴儿车里晒着月光浴,他的妈妈在旁边晃着摇篮,秦沣坐在小凳上拎着一本书,居然在给他儿子念故事。秦见月抱着小满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姐弟俩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几秒钟。
“唔,哇!!!!!”小满扯着嗓子就开始哭了。
秦见月赶紧抱着她不停地哄。
“哇!!!!!”在摇篮里不明所以的小帆,听见这哭声,也疯狂地加入进来。
整个巷子里萦绕着两个小孩此起彼伏的哭声。
“……”
这天吃完饭,给两个小朋友安排了抓阄游戏,桌上有笔、口红,零食,最终,在一众文具首饰里,小满一把相中秦见月头冠上的小珠子,宁舟见状,在旁边高兴喊着:“好啊好啊咱们家里又要出一个戏曲家了!”
秦见月拨开小满的手掌,取走她手里的珠子,在惊喜之余又显得伤感,她搂着程榆礼,一时没吭声。
紧接着换小帆抓,小帆这个孩子有几分敏捷,小眼聚光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他在秦小满抓的时候就迅速地扫完桌面,轮到他后,小帆手一伸,很块就夺走桌上一把玩具枪。
秦沣“哦豁”了一声:“看样子我儿子要替我完成我的雄图大业了!”
秦见月一头雾水,经解释,她才知道,原来秦沣小的时候的梦想是做警察。
晚上回到住处,秦见月从兜里掏出小满抓到的那颗珠子,没精打采的模样,她躺上床,程榆礼过来时没穿上衣,秦见月竟也没有发觉他如此轻浮模样,只呆呆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刚洗浴完,俯下身时身上一股清淡的柠香,秦见月不禁嗅了嗅鼻子。
这股香气令她回神,秦见月这才看一眼程榆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他挺括的肩膀和精壮的胸肌,程榆礼侧着身躺,垂眸看她。秦见月稍稍抬眼就看到他还沾着一点湿气的长睫。
她不动声色咽了咽口水,余光里男人的胸膛因呼吸而微微起伏。
“怎么不把衣服穿上,不冷吗?”
他扬唇轻笑:“还挺关心人。”
嘴上这么说着,他也没去添衣,看来是挺燥热的。
程榆礼问她:“哪儿不高兴。那珠子怎么了?”
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秦见月情绪有变。
她一时没吭声。
程榆礼动手替她整一整衣襟,温和道:“和我说一说。”
秦见月憋了会儿,才跟他说心里话:“我以前还想,如果小满愿意跟我一起唱戏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今天看到她抓阄的时候,我瞬间就觉得很难受。你明白吗?我不想她和我一起吃苦,我忍受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我舍不得她再去经历一遍。我现在觉得还是希望她轻轻松松的就好。”
程榆礼听完,竟还不以为意地笑着问:“就这个?”
秦见月语气不满:“什么叫就这个呀,这是人生大事好不好?”
他取走躺在见月手心的珠子,捻了捻:“首先,人生大事不是因为这个东西就能决定的。你担心得有点过于早了。”
秦见月眼巴巴看着他,静听发言。然而程榆礼又欲言又止地停下来片刻,她开口催促道:“其次呢?”
“其次,不是只有唱戏这一行才会吃苦。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军工也有军工的苦,过程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你想保护小满让她永远一帆风顺,但显然是不实际的,酸甜苦辣才是人生,只有甜也没有什么意思,对不对?”
秦见月抿了抿唇,转而看向在床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