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已经有要干的迹象。

周弥生并不想提醒她先去吹头发,也不要再次好心递给她别件衣服。实际上,他对她的态度已然够好,如果她没有察觉到,全当她不识抬举。

毕竟温尔雅也见过他大声呵斥其他员工的时候,有那么一次,他将桌子掀翻,桌上物品全部损坏,无一幸免。

温尔雅说:“那好吧。”

她走去洗手间将衣物尽数褪去,再套上那白色T恤。她坐在马桶盖上,左手边就是一面硕大的玻璃墙,百叶窗拉到最底下,她没有仔细观察,等所有动作都做完,她才漫不经心地朝百叶窗方向一瞥。

周弥生正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他手里拿了瓶水,另只手拧开瓶盖,瓶里的水却没动。

她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温尔雅冲出浴室,宽大T恤晃晃荡荡,两条白腿骨肉亭匀。

周弥生那会儿也不气了,很为对方着想的想:她是该再闹腾闹腾了。

“你是流/氓吗?”她怒道,“你看了多久?坐了多久?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周弥生笑呵呵道:“你是多大的人了,自己不会看?”

温尔雅气得又要推他。那人却一手逮着她腕子,面色严肃,厉声道:“又要咬人?属狗的还是属狼的?”

温尔雅害怕了,鼻子忽然发酸:“要你管!”

“别他妈就只会这一招。”他说,“我说,还会不会点儿别的。”

温尔雅双眸渐红,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