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花束一一放在墓碑前,猜测另外几束花许是乔清行带来的,亦或是徐晚歆。

昨天夜里下了雨夹雪,墓碑上的照片挂着水滴。

沈沂宁摘下雪白的围巾,将那些水滴尽数擦干,露出一张张与她相似度极高的脸。

随后又将围巾垫在地上,她坐在他们中间,小兔绒帽靠在了墓碑边缘,明明这么几步路,她就已经累了,站在那里腿都在发抖。

沈沂宁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才慢悠悠地开口:

“哥哥,沂儿头疼,耳朵疼,喉咙疼,心脏也疼,哪哪都疼。”

“这大半年以来,沂儿看了好多外面的世界,那些都是从前只能在屏幕和画册里看到的风景。可自从在雪山上出了事,我经常都会这样,浑身如灼烧一般的疼,可又觉得好冷好冷,有时候我连脑子也不清醒了,可是沂儿一直忍着。”

“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忍受病痛,但其实我也很怕很怕,沂儿最怕疼了啊……”

娇软的语调渐渐染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