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进沈沂宁的嘴角,甜甜的蜂蜜味被泪水的清咸掩盖,而她只觉得苦。
“那可不可以不打针……”
“好,不打针。”驰郁替她擦去眼泪,温柔地在她额心烙下一吻。
江浔有些错愕地看向他,从未见过他如此柔情的一面,他从前有多肆意嚣张,如今就有多谨慎小心。
那个暴雨夜,江浔也来过一次,也是这个女孩,只是当初的驰郁,都还是原原本本的他,冷酷严峻里,顶多就是带了一点关怀。
而如今,他满心满眼就只有她,好脾气地哄着她,心疼着她。
虽然驰郁答应了她不打针,但是简单地检查完之后,江浔还是觉得,有必要打一针。
“她现在有些低烧,如果不打针,后半夜可能会烧得更厉害,输液的话她就会难受得久一些。”
江浔盯着驰郁逐渐阴沉的脸,有些犹豫不决,他开口劝道:“输液也要扎进肉里,其实还不如打针。”
沈沂宁躺在被窝里小声抽泣,可怜兮兮地一直望着他。
最后只听见他如命令一般的语调:“打针。”
“骗子……”沈沂宁紧咬着唇,眼里是难掩的失望。
紧接着她被驰郁摁住腰身和手臂,她反抗不了一点,只能死死攥紧床单,忍受着手臂上传来针扎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