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针,沈沂宁被他抱在怀里,哭得格外伤心,许是因为禁不住疼,又许是因为他骗了她。
驰郁没再说任何安慰她的话,只是一直吻着她的发丝,她的额头,她的唇瓣。
那种特别想要疼惜她,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忧郁烦闷,让他心脏发疼,宛如撕裂一般。
直到沈沂宁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小心地将她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她的睫毛都还是湿的,眼睑有些红肿。
驰郁叹息着离开她的卧室,下楼的时候,江浔还在客厅里等着。
他问道:“就只是发烧吗?”
“不止……”江浔皱了皱眉,神色凝重。
那女孩的心率听起来很不正常,那些简单的仪器并不能深究出问题来,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驰总,这姑娘身子骨太弱,情况可能不太乐观,改天您还是带她去我那做个全面的检查吧。”
驰郁幽深如潭的眸子里,掀起一阵波澜,令他惊慌又无措。
他稳住声调,只应了一声:“行。”
那天夜里,他又坐在沈沂宁床边守了一整夜,因为打了高效退烧针,她没再发烧,反而睡得异常安稳。
第105章 他的珍视
清晨的时候,沈沂宁揉着眼睛醒来,有一种自己睡了几天几夜的错觉。
直到看见驰郁还穿着去沙滩上玩时的短袖,她才确定自己只是睡了一夜。
而他,守了一夜。
可他自己都还是个伤员,又是出去工作,又是陪她在沙滩上吹风,又熬夜守着她。
虽然知道他向来身强力壮,愈合能力也很好,但总是会替他觉得疼。
被他紧握的小手动了动,沈沂宁困惑又忧心:“你为什么不回去睡觉啊?”
驰郁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额前的碎发凌乱地搭着,也依旧掩盖不了那股潇洒气。
其实能看出他很疲惫,连嗓音都变得沙哑:“睡不着,想看看你。”
沈沂宁从床上坐起来,指尖覆上他微微泛青的下巴,上面冒出几根短短的胡渣,他大概是忧愁了一整夜。
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我没事了,头也不晕了,你先去睡觉好不好?”
驰郁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心,已经不那么热,也不那么凉,是刚刚好的温度,他却没舍得离开。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课。”
“可是我昨天和时梨约好了去吃椰子鸡……”沈沂宁有些心虚地看向他,怕他懂又怕他不懂。
她已经很久没喝过椰子鸡汤了,她真的不想再喝那么苦的药补汤。
见驰郁没应声,她又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额心上轻轻蹭着,开始撒娇:“你今天白天要补觉,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干,你就让我出去玩一会儿嘛,哥哥……”
驰郁很是无奈,他禁不住她的撒娇卖萌,只能应好。
带着她去洗漱,又给她换好衣服,南海今年入秋比以往每一年都早,怕她吹了风又生病,他在她的吊带长裙外面,又套了件粉色的花边毛衣,给她一颗一颗系好扣子。
他拿起床头一个精致的白色盒子,打开是一块Graff的钻石手表,表盘是铂金材质,由大颗粒钻石镶嵌而成,表带是白色真皮,优雅且不失矜贵。
驰郁将手表戴在她的腕间,刚好能遮住那道疤痕。
沈沂宁被闪光的钻石晃了眼,其实以前,她更喜欢戴手链,可是自从有了那道疤以后,她很多时候都戴的手表。
而此刻,这块手表在她腕间熠熠生光,丝毫不逊色于那些精美的手链。
他知道,她喜欢钻石。
这款手表,他又该花了不少心思,花了不少钱。
替